问天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竟是小声开口道:“你说呢?”
牛犇看着问天的眼神,顿时有几分明悟,而这时卢师兄一行人正缓缓走来。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让这一行人走上前去。
卢师兄走到正堂门前,对这黑压压的人群似乎视而不见,而老者一抬手,声浪渐渐平息。
只见卢师兄朝这老者微微一礼,随即朗声道:“原来是五湖十八帮的总帮主千斤杖李老爷子,不知今ri造访所谓何事。”
牛犇一听不禁朝问天传音道:“小哥小哥,这人俺听过,就是大名鼎鼎的千斤杖李万渔,据说他手中的木杖乃是海底的沉海木,可值钱了,能换好多好多肉呢!”说着他已经两眼放光,紧紧地盯着李万渔手中的木杖了。
问天一听不由惊讶地看着这老者,沉海木传说是在海边一种树木的根,这中树根一直可以伸到海底万里之深去吸取水分。海底压力之重无法言喻,所以这沉海木比金石还重,看着李万渔手中的木杖,说有千斤,只怕不虚。暗道:这老头的力气可真不小!
李万渔也不起身,看着卢师兄,jing光隐现的眼珠打量了一番便道:“想必你便是号称名家四杰的卢照邻吧!看起来倒是一表人才,久仰大名。”
他口中这般说着,可手中的木杖却缓缓地往地上的黄岗岩按下,顿时地上竟被生生按下一个圆动。
卢照邻不禁皱起了眉头,口中却连连道:“不敢不敢,前辈神通广大。不知前辈今ri前来可是有何需要差遣?”
牛犇在台下听得不乐意了,不禁传音道:“这卢照邻也太软弱了,这老头有什么了不起的,俺就不信打不过他,太欺负人了。”
问天却摇了摇头,传音道:“这老头的外加功夫了得,内家功夫更是不差,其实刚刚这一手乃是一招刚柔并济的神通。你看他那木杖插下后,这花岗岩只是陷下一个洞来,洞的周围却无一丝裂纹,这可不是寻常人物可以做到。”
问天没有说的是,他知道卢照邻可不会真的软弱,他可没少听王子安说道他这个大师兄卢照邻,这人外圆内方,岂会当真这般软弱。
李万渔依旧坐在倚子上,慢悠悠道:“今ri老夫来是给我帮中众兄弟来向名家讨个公道,是非曲直,今ri若不说个清楚,绝不善罢甘休。”
这时,人群中又想起声浪:“不说清楚,决不罢休!不说清楚,决不罢休!”
李万渔又抬手,顿时声浪平息。
卢照邻脸se不变,随即问道:“我名家与五湖十八帮往ri无怨,近ri无仇,何来这是非曲直?”
李万渔冷笑道:“莫非你忘了两年多前,在东海那一战,你名家之主和杂家一战,当ri我几船的帮众无端受灾,命丧东海,难道不该找你名家算账?”
卢照邻一听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事情他倒也听师父说过,不过这其中的细节他着实不太清楚,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万渔见卢照邻不说话,便又道:“若非老夫今ri查明,只怕这事情将成一桩谜案。此事既然你不能做主,何不请名家之主出来,如何解决,总要给个说法,否则叫老夫如何向各位弟兄交代?如何向众位孤儿寡母交代。”
卢照邻为难道:“家师正在坐关,不便见客,要不前辈先小住几ri,此事押后再说。不过贵帮的这些朋友容我名家没有这诸多客房招待,先行回去,此事若我名家有任,绝不亏待各位!”
李万渔却冷哼道:“哼此事不容再拖,这两年来,老夫这些众兄弟的孤儿寡母过得如何只怕无法想像,自己的儿子、丈夫、父亲忽然客死他乡,尸骨无存。多少妻儿天天以泪洗面,多少慈母老父riri翘首以盼,可我那些兄弟却再也回不来了。若不给个交代,你让老夫有何颜面回去面对他们!”
一时人群中又响起汹涌的声浪:“还我公道!还我公道!”较之之前,声音中多了几分杀气,更是愈演愈烈。
而这时,李万渔扬起手,朝人群道:“众兄弟放心,今ri为了讨个公道,本帮主特地请来了号称江湖上最公正、最明察秋毫的法家之主,李律林李大侠,有请李大侠!”
人群顿时高声喊道:“李大侠!李大侠!”
问天这时摇起折扇,悄悄传音给牛犇道:“瞧见没,这正角登场了!”
牛犇目瞪口呆地看着身后的门口,此时之间一个中年人与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缓缓走来。
那中年人脸上不怒自威,棱角分明好似用规矩画出,不是那法家之主李律林还会是谁。而那青年腰间别了一把玉尺,青衣锦带,脸上总有几分高深莫测的微笑,正是问天的老朋友,韩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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