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袋印出的护舒宝三字又大又明亮。
“干嘛?”荣浅扬了扬,“是个女人都要用的,说不定以后你还要给你老婆买呢。”
厉景呈别过眼,让他买这玩意,杀了他吧。
后面的荣浅忽然安静下来,她初潮时,坐在霍少弦的副驾驶座上,屁股底下染出一块血色,那时霍少弦也不过20来岁,荣浅死活不肯回家,霍少弦就径自走进荣家,对顾新竹说,“给我一条荣浅的小内内,她流血了。”
为这事,荣安深差点冲过去抽他。
后来,他带她回家,又偷了霍妈妈的卫生巾给她用。
荣浅抱住他说,“别人都有妈妈给准备,可我没有妈妈。霍少弦,我所有第一次都是你陪我度过的。”
青梅竹马,是一种融入骨血的深情。
厉景呈当晚回去了,荣浅回到病房时,何暮正好转醒。
“浅浅。”
“木子,饿了吗?”
“学校是不是要开除我?”
“没有,他们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失血晕倒,病历单上不会提到你流产。”
何暮眼里迸射出一股清澈的希冀,“浅浅,谢谢你。”
荣浅摇了摇头,一个举手之劳,却有可能关系别人的一生。
所幸,几天后何暮就出院了。
荣安深去了A市大半月都没消息,走前一再保证会赶在荣妈妈忌日前回来。
荣浅小口喝着粥,“爸今天会回来吗?”
“回不来,有笔大生意需要洽谈。”
荣浅搅着碗里的粥,“可他答应的。”
“浅浅,又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非要你爸回来,再说如果真的十万火急,你爸会记着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生意永远摆在第一位。”
荣浅噤声,明天就是妈妈的忌日。
顾新竹神色泰然地吃着早餐,她当然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就连这次荣安深不能准时回来,也是她托了朋友将他留在那的。
她夹起一个荷包蛋递到荣浅碗里,“多吃点,瞧你瘦的看着都心疼。”
翌日,荣浅跟学校请了假,独自一人打车去墓地。
雾色蒙蒙,天空随时会滴下雨来。
荣浅一袭黑色连体裤,头发绑成马尾扎在脑后,她生怕下雨,手里还拿把伞,跟荣妈妈讲了不少话,说到最后她委屈得道,“妈,霍少弦欺负我。”
一条手臂忽然搂住她的肩膀。
男人嗓音醇厚,“荣姨,你别听浅小二瞎说,她最近跟别的男人走很近,您要是无聊的时候就去找他聊聊天,让他离我媳妇远点。”
“霍少弦,你胡说什么呢?”她没想到他会来。
霍少弦睨她眼,“我猜到你会告状,去年忌日你也说我坏话,结果半路回去轮胎就爆了。”
两人上完香走出墓园,各自别扭着,霍少弦走在前面,他也不是真以为荣浅会背着他跟厉景呈有什么过分举动,只是气她将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
霍少弦走到车前,单手将车门拉开,“要坐么?”
荣浅一听,这分明不成心,“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