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刀与冯检等眼见这些乱成一团的护卫,一时也是一筹莫展,只好站在寨门内侧大声呼喊喝骂。
贴身护卫徐延年骑在马上,目光中充满了暴虐,一手抱住几乎陷入昏迷的许马帮,一手挥起手中腰刀,毫无顾忌的劈砍阻挡在前的山寨护卫,似没头苍蝇一般的护卫尖叫的四下躲藏,终于让出一条道路。
明灭不定的火把下,蒋三儿头前面领路,徐延年骑马抱着意识模糊的许马帮匆匆进入寨内。
胡大刀满面震惊焦虑,他对吩咐冯检,密切注意寨门外的情况,发现外峰山贼立即关闭寨门。
许马帮的伤情牵动整个葫芦岩,胡大刀必须时刻守在许马帮身边。
许马帮黑沉的面庞上布满干枯的血块,呼吸很微弱,左腹部插着一支利箭,箭矢随着微弱的呼吸不住的颤动。许马帮双手反抓着徐延年衣襟,巨大的痛疼使得他面部肌肉时不时的抽搐几下,一行人很快来到许马帮的宅院,胡大刀,蒋三儿许马帮几乎失去意识,任由胡大刀,蒋三儿等人将他从马背扶下来。
胡大刀挤上前去紧紧攥住许马帮的手,声音颤抖的呼唤:“大统领……大统领……”
几乎人人都明白,许马帮就是的葫芦岩的天,一旦他有个三长两短葫芦岩很可能一蹶不振,严重的情况甚至出现内乱,陷入互相残杀的局面。
许马帮似乎听到了胡大刀的呼喊,眼睛无力的张开,嘴唇蠕动着道:“老胡。”嘴角抽搐着喘息几口气,又道:“要护好寨门……防止……偷袭!”
胡大刀哽咽着点头:“大统领放心,小人已经安排冯检严密把守寨门,绝不会有意外发生!”许马帮似乎放下心来,眼睛缓缓闭上。
“还啰嗦什么,赶紧找人给大统领治伤。”蒋三儿怒声道。
正在说话功夫,山寨里的大夫气喘吁吁赶到,大夫叫沈函杨,给许马帮把过脉,叹着气对胡大刀等人道:“先请大统领到堂内安顿,再来想救治的办法吧。”
待到众人小心的将许马帮安顿好,沈大夫再次验看了伤势,胡大刀低声问道:“沈大夫,大统领的情况怎么样?”
沈函杨叹着气,对胡大刀等众人道:“这只箭穿正好射中大统领肺腑,心脉以及周围筋络都受到伤害,你们看,现在大统领现在连呼吸都很困难,哎,恐怕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蒋三儿大怒,一把揪住沈大夫,掐着他的脖子:“你他娘的说什么屁话,赶紧救治大统领,当心老子掐死你。”
这位沈大夫身材瘦小,被蒋三儿将身体整个揪了起来,他一边手脚乱动,一边高声呵斥:“放开,蒋三儿你个王八羔子,快放开俺,……呃……放开俺……被蒋三儿掐着,渐渐直翻白眼。
旁边胡大刀徐延年等人,赶忙上前制止蒋三儿,胡大刀怒声喝道:“大统领生命危在旦夕,正是需要沈大夫尽力细心治疗,你们这是要害死大统领?”
围在一旁几位小旗官跟着劝说:“蒋头领你冷静冷静,何必要难为人家沈大夫,大伙儿都一样忧心大统领的安危。”
“就是,咱们还要依靠沈大夫想办法救治大统领!”
蒋三儿也觉得理亏,瞪了大夫一眼,松手将沈函杨推到一边,粗声道:“少说屁话,快快救治大统领。”
沈大夫亦眼含怨恨之色,反瞪了蒋三儿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不需你多放屁,老夫一样尽心救治大统领。”
说完不再理会暴跳如雷的蒋三儿,再次细致的检查了许马帮的伤势,最后还是无奈的摇摇头,对胡大刀道:“大统领创伤严重,老夫真的是无能为力。”
蒋三儿一旁插嘴喊着:“你个庸医,连大统领伤口上的箭都不给取下来,你是诚心不想救治大统领,老子先杀了你!”说着又要对沈大夫下手,
沈大夫轻蔑的看了蒋三儿一眼:“你个蠢猪般的莽汉懂什么,如若要许大统领立时送命,你尽可将箭杆取出试试!”
沈函杨转头对胡大刀和另外几个人解释:“大统领现在这状况,一旦箭杆取出,伤口处立时便会鲜血喷涌,箭杆暂时留在体内反而还能暂时维持生机,只有蠢猪才会想着取出大统领身上箭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