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礼今年不过二十出头,生得身高八尺,威风凛凛,此人乃是涿郡容城人,虽然年少却以为人刚毅而有勇略闻名乡里,两年前就在郡中担任郡吏,于禁到幽州征兵,见到孙礼之后甚是喜爱,就将他举荐给文远做了辅军都尉。
只听孙礼道:“在我们涿郡那边,气候比这里还要冷上几分,每到冬天河水封冻,在河上行走那是寻常之事,为了防止冰面破裂,百姓会在冰面上扑上枯草树枝、木板等都系,反正我是讲不出是啥道理,总之用这个法子,只要是差不多的冰面都不会出事!”
“现在这冰的厚度能行吗?”于禁是泰山人,不想生活在燕地的孙礼对冰那么熟悉,闻言有些担心的问道,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而是用生命来做赌注的!几个掉进冰窟窿里的军士,于禁只救回来一人!
“将军放心,我亲自个,这个厚度用我说的方法是够了!主要还是将军选的时辰不对,冰层最厚的时段一般是在后半夜和鸡鸣时分,这个时候渡河绝对没有问题。将军若不信,明日我亲自带人过去!”
见孙礼说的如此笃定,于禁也只能选择相信,谁叫现在情势实在危急呢,更何况他刚刚接收了一批重要的东西,这些东西如果能运过河去,对守城绝对是大大的有利!
想到这,于禁点头道:“既然如此,就依德达之言权且一试吧!”于禁当即命人准备,木板虽说一时找不到,枯草树枝这些东西还是要多少有多少的,当夜四更,于禁跟着孙礼来到大河边上,亲眼孙礼演示过河的窍门。
“德达,多加小心!”虽说孙礼胸脯拍得贼响,可于禁还是有些担心,之前那几个军士掉进开裂的冰面,连救都不能救,只能眼睁睁着被刺骨的冰水冻毙!
“放心吧将军,我的……”孙礼自信笑笑,他带着挑选出来的几个北方军士走到河边,先是试了试冰面的厚度,确定没问题之后毫不犹豫的扑倒在冰面上,他的腰间系着一道绳索,这样即便冰面破裂也可以把他从河里救回去,只这一条就可以出在这方面的经验孙礼比于禁强得多了。
只见孙礼匍匐着前进,一路将干草枯枝扑在身下,他虽然说的轻松,做起来却小心谨慎,均匀的扑上一片,又从身后军士那边接过干草枯枝继续前进,如此一直到渡过河去,果然没有出什么事,而且孙礼回来的时候,竟然还是走着过来的!
“将军,命营中军士照我这种方法施为,今夜铺出一条道来,如果再能扑上木板。就是上面过不太重的车马都不会出什么事!”
“果真!?哈哈,德达今日可是立了大功了,来日我定会禀告大将军,为德达记上一功!”整个过程中,于禁的心都是紧紧揪着的,到孙礼安然无恙,于禁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回去!有了孙礼的这个办法,守住白马城就大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