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时郡太守掌握着一郡军政实权,王邑之所以答应卫固、范先起兵反叛,就是因为钟繇以命其入朝觐见封官为由变相迫使王邑让出河东太守的位置來。
河东郡隶属司隶。归司隶校尉钟繇统管。他让王邑交出手上太守印信,王邑当然是百般不愿,他派卫固去见钟繇,说百姓不愿让他离开河东,千方百计推托不去,而恰巧此时满宠游说关中而來,王邑被逼无奈,又受卫固和范先在旁鼓动,当即就顺应了曹操的结连。可是现在眼着张辽大军压境,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王邑此时当真是悔不当初啊!
怪不得卫固、范先,王邑只能再往其他人身上埋怨,只听他咒骂一声道:“可恨段煨、王承二贼,若非他二人资助钟繇、太史慈粮草军械,潼关早就被攻破了!何至于此?”
三人在一起苦思无计,王邑最后沮丧叹气道:“既然无计可施,我等來也只有开城投降了,我闻张辽仁义,应该不会对我等太过为难,大不了我去做个京官,交出太守印信就是了……”虽然百般不愿,不过也只有如此才能保全性命了。
“主公!”卫固和范先一惊,忙进言苦劝,可王邑就是不听,一场商议就此郁郁而散。
“范兄且慢,固有一言不吐不快,范兄肯否赏光屈尊至寒舍,小酌一番?”二人出的郡府外,卫固走前几步把刚要上马的范先叫了下來。
范先也是一肚子不痛快,立即赞同,当下二人一起來到卫固住处。
酒过三巡,卫固忧郁一叹道:“范兄,王太守要为自己身家性命考虑,咱们也不能不为自己的将來做些打算啊……范兄,你可有什么想法吗?”
范先长叹一声嘟囔道:“哎,当初太守要反张辽,咱们两家出钱出力不说,出兵袭扰河北军粮道的事也沒少干,现在倒好,一听说张辽大军要來,太守翻脸比翻书还快,只顾着保全自己的性命,把我等置于何地了?”
卫固道:“范兄说的是啊,咱们和太守可不一样,他是外郡人,在咱们河东沒什么产业,这一投降也沒什么损失,到了朝廷照样能做官,咱们可不一样,咱们的家族产业都在河东一带,听说河北军的政策对咱们这些世家豪族可不怎么手软呢……”
范先一脸忧郁接过卫固的话头道:“可不是,听说张辽搞了一个什么军户分田的制度,但凡加入了军户的百姓,都能分到不少田产。而且租赋极低,对百姓极为优待,他要是一來,咱们两家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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