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他怎么会在这儿!”董承一行人大惊!齐齐的勒下马來,正停在大军阵前三十步外!
“国舅行色匆匆,劫持陛下这是要去哪儿?”文远面色沉凝,冷声叫道,大手一挥,身后骑兵潮水涌上,将天子车驾团团围在中间!
董承眼中闪过一抹绝望,张辽居然來了,來今日是绝难幸免了,可是他怎么会來,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张辽,你如此举动,难道是要弑君吗?”董承强打精神,怒喝道。今日就算是死了,也要把张辽的形象抹黑……
文远冷笑一声道:“弑君?辽怎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举?辽听闻有人在邺都密谋造反,事败之后还欲劫持圣驾献于反贼曹操处,辽急领兵前來护驾,何罪之有?”文远从徐州班师回邺都,恰听人报天子二月十八要出城游猎,这等重要事情文远如何不与沮授联系?很快就知道了董承等人情况的大概,并且领骁骑营将士快马加鞭往邺都赶來。
文远顿了一顿,面色一寒道“倒是国舅你,接连反贼曹操,密谋兵变,劫持圣驾南逃,又该当何罪呢?”
议郎王子服趋前骂道:“张辽!你休要血口喷人!你托名汉臣,实为汉贼!日后必行篡汉之举,我等身为汉臣,岂容你猖狂?我恨不能生啖汝肉,活饮汝血!”
文远冷哼道:“哼!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二个争权夺利的借口罢了!卑鄙之谋,某还不屑为之!”这会的功夫,贾穆已经追了上來,到了文远面前先行施礼拜见,又将之前发生之事说了一遍。听说王旁闭目一箭射中猎物,文远也是啧啧称奇,又听说王旁被陛下赐死,文远的脸上顿时冰雪覆面!虎目圆睁,凌厉的眼神往一直坐在车驾上浑身颤抖的刘协射來,手上祖龙戟不由自主攥紧一些!
刘协被文远这眼神的浑身一个激灵!魂不附体道:“大将军息怒……朕也是一时气急……被逼无奈的啊……”
“主公……万不可鲁莽行事啊……”贾穆悄悄拽着文远衣角低声进谏,生恐主公一时气急,真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來!
文远的牙关紧咬着,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的盯着刘协,的刘协直低着头不敢对视。良久,文远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眼神变得不再凌厉,而是带着些许的失望和一丝冷淡!
“大胆张辽……你是想对陛下不利吗?”董承强压住心中慌乱大喝道。文远方才气势凛冽,压迫的周围之人不敢说话,此时才缓过劲來。
文远深深的了董承一眼,连他的话茬都懒得接,冷道:“刚才说到哪里來着,接连曹操对吧?国舅顾左右而言他,借此拖延时间,可是还等着兖州兵马來援?”文远见他此前眼神游移,左顾右,故出此言。
董承心神一颤,诚如文远所言,董承确实有这份心意,此时兖州兵已经是他最能期盼的最后一丝希望了,不想却被文远穿!
不过兖州兵來了有真的有用吗,河北军素來以善战闻名,文远身后又尽是骑兵,数量少说也有数千。曹仁就算派兵來了,难道就能把董承和天子从河北军的虎口里救出來?
很快,董承连最后的一丝希望都为之破灭!只听远处一阵马蹄声轰鸣,一彪军从南面奔驰而來,一员大将驱马直至文远身前,将一布帛包裹的圆形物事扔在地上,冲文远拱手拜道:“主公,布幸不辱命,那曹仁遣车胄引五千兵渡河北上,正被布撞见,布已取了车胄人头献于主公麾下,五千兵也尽被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