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王越本是武夫出身,那字歪歪扭扭,如同蚯蚓,着真不怎么滴。可是这血淋淋的剑痕却如同利刃剜在袁绍的心,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到自己最心爱的儿子遭此大难,袁绍如何能淡然处之?
“张辽匹夫,我必生啖其肉,活寝其皮,否则难消此恨!來人……”爱子血肉模糊的北上那一道道剑痕如同一记记鞭子狠狠的抽打着袁绍,令他五内俱焚,一股郁积之气在胸中左冲右突,亟待发泄出去。
袁绍睚眦欲裂恨不能立时生吞活剥了张辽!正欲传令出兵,突然寨外突然涌來一大群溃兵,丢盔卸甲,狼狈不已。
袁绍见是淳于琼败兵,大惊询问其故,一个败兵军官哭拜回报道:“启禀主公,我军遭巨鹿兵夜袭营寨,大败亏输,淳于琼将军已被敌将所擒!”
“你说什么?”袁绍踉跄两步,饶是他心志如铁,也经受不住这连番打击,怒气牵动旧疾,“哇”的一口鲜血喷出,仰面栽倒在地!
“主公……主公……”身边众文武一阵惊呼,手忙脚乱将其救起。
袁绍面白如纸,切齿喘息道:“真是……真是气煞我也!张辽匹夫,不报此仇,我袁绍誓不为人!來人……传我将令,不惜一切代价,给我生擒张辽……今日我受到的屈辱,我要让他百倍偿还……!”
“主公!万万不可……”许攸上前劝谏道:“我军新败,将士皆有忧惧之意。且攻城器械昨日尽被张辽所夺,若此时出兵,军士死伤惨重,必定散去!主公三思,此举万万不可啊!”
“许子远之言正是,主公切不可意气用事啊!”许攸说的有理,逢纪等人也出言劝谏道,他们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谁还想着党争的事情?
袁绍不肯罢休道:“张辽匹夫如此辱我,你教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休要多言,传令进兵!”
许攸仰天悲叹:“如此我等必死于张辽之手也!”
逢纪见许攸说的严重,急劝谏道:“主公需得以冀州基业为重啊,眼下攻城器具不备,何不令军士连夜打造,三日之后再发兵攻击,三日之后我等必将张辽首级献于主公麾下!”
袁绍逢纪,又其余文武,见众人一脸急切的着自己,袁绍也非不知轻重之人,只是他还从沒有经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才失去理智,此时醒悟过來,只能怒吼一声:“张辽匹夫,我必杀汝!”说完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袁绍这边气急攻心昏死过去,身边文武将校不敢违逆袁绍心意,催促军士加紧打造攻城器具,不过他们殊不知文远已经带着五百玄缨卫脱出包围,按照既定的计划悄无声息的向西掩去,只是文远并沒有想到,自己的最亲近的人此时正遭受这巨大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