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也不能喂血给红红,那样就太让人注目了,于是就催促道:“青一,石头哥,我不会泅水,你看我们是不是先想办法回到码头上去?实在不行,我们就坐马车到下一个地方在乘船进京?”
青一和小石头点头, 现在这个情形说不得就得这样打算了!看着已经湿漉漉的脚,和差点淹过小腿肚的水,连忙大声的询问求救。
可是经过刚才一系列的事情,周围的船只早就不着痕迹的退离了他们身边,尤其是对那刚刚危险的一幕记忆犹深,直接将他们三人归入了危险分子一列。
最后,还是王静香好说歹说,加上青一许下的重金,他们才没有狼狈的游回码头,而是坐在了一只要烂不烂的渔船上,回到了昨天的所住的客栈。
回到房价,三人叫店小二送来热水,各自梳洗后疲累的躺在了床上,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却怎么也睡不着,睁着眼看着窗外那明媚的景色,听着那原本好听带着野趣,此刻却烦躁无比的蝉鸣。
青一慢慢的踱步到窗户边上,这个房间房间独好,从窗户这能看到大宁运河的一角,望着与刚才情形没有什么变化的河面,他的双眉却越蹙越紧。
这件事情看来得跟主子好好说说,还有看来得让主子派遣一些人过来 ,要不然就凭自己恐怕还真的不能周全的将王静香还有小石头安全的送进京城。
书房里,窗户关得死紧,除了窗缝里透过一丝丝光线,屋里根本就看不清楚。
只听到房里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正艰难的跪在地上,而那嘀嗒的声音也是从他身上传出,可是因为他穿着黑衣,几乎与室内的黑暗融为一体。
“主子,是手下无能,任务失败了!”
这才知道原来房里除了他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而且看他视线的方向,可以看出那个人正坐在凳子上。
“你不无能,要不然四个人去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阴柔的声音响起,声线平平淡淡的,仿佛在冷静的叙述着一个事实。
可那黑衣人一听不但没有感到轻松,神情却更是一凛,那滴答滴答声更是急速,他却不敢伸手去擦,只得任其滴落。
“主子,属下无能,这就以死谢罪!”
“不用了,我也知道你尽力了。不过,你也算得上我身边的老人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派你去!这次就当是你追随我多年的情分,要是有下一次。哼哼......,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隐在黑暗中的人看都没有看黑衣人一眼,语调还是那么阴柔,却带着一股如毒蛇一般的威胁。
“是,属下知道,这次定不会让主子失望!”黑衣人只觉得浑身都泛着冷气,神情却越显痛楚,却仍然坚持着自己的姿势。
“好了,下去吧,记住这次我要听到好消息!别忘了,是好消息!”
黑衣人这才如蒙大赦,心情也比刚刚进来时放松了不少。要是有生的希望,谁也不想死不是?
不过,想到船上发生的事情,他神情变得很是奇怪,而这一点却被他的主子敏锐的抓住了。
“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事是你忘了禀报的?”
“主子,属下发现,还有人在保护着那个小姑娘,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折损三名好手。而且,更奇怪的是,今天根本没看清楚是何人何时何处出的手,丁一就倒下了,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就死了!”
这下被黑衣人称为主子的人稍稍坐直了身子,手在椅把上紧了紧,声音没有刚开始的阴柔,变得深沉一些,“难道除了那个君行远,还有谁这这个小姑娘有牵扯?”
摩挲着下巴,他有趣的牵起了唇角,真是有趣,太有趣了,明明是一个小村姑,居然还冒出了这样有趣的事情?这下,他死水一般的生活可是有好看的了!
而同一边,不同于这个书房的黑暗,君行远看着天边那红得就跟烧红了半边天空的火烧云,眼睛却没有了昨日的闪亮。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停地摩挲着手心里的纸卷,明明是不长的纸卷,和寥寥数语,却将他的心引得不停地下坠然后下坠。
静香,现在我有点后悔了,我怎么能为了我一点私心就让你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要是你有什么万一,我的心怎么过意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