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环蛇的可怕就在于它的再生,想要破阵就必须找到头蛇,这些蛇都是她再生出来的,只要解决了头蛇,就算是破了阵。 而混合着那么多蛇,想要找到头蛇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它随便混合在几条水环蛇中,那一模一样的长相,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最终还是容昭发现了头蛇,用神力直接碾杀后,水环蛇瞬息化成碎石。 破除第三关花费了他们不少时间。 接下来的几关等级蹭蹭的往上涨,破阵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妈蛋,谁踏马这么无聊,在这里设这么个阵法。 天阙剑砍? 要是能砍,她早就砍了! 这阵法好像对天阙剑免疫,除了能攻击阵法中的东西,攻击阵法的话,根本就是rou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容昭,这到底有多少个阵法?我们都在这里耗了快两天了。”那净化大阵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还有两个波动,应该只剩两关了。” “两关吗?”芜欢皱眉,从灵兽到后面的虚幻的物体攻击,剩下的两关是什么? 嗡—— 第九关。 芜欢脚下突然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她本是拉着容昭的手一空,容昭的气息消失在她面前。 “容昭?”芜欢心底一惊,除了她的声音,没有任何回应。 难道这一关必须单独完成? 她脚下的光芒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亮,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 眼前的场景在不断的颠覆,重组,旋转。 当光芒消失,芜欢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一望无际,除了草地,四周没有任何的植物。 清风拂动,清新的泥土香味随风飘荡,天上碧蓝如洗,白云朵朵,显得安宁祥和。 芜欢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中的天阙剑。 把她和容昭分开,又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站在这里也不是回事,芜欢试着往前走。 但是诡异的是,不管她怎么走,最后都会回到她最初站的地方。 “见鬼。”芜欢低骂一声,抽出天阙剑就扫向四周,和之前一样,金光没入空气中,很快就消失。 她又试着用灵力,结果是一样,回到原地,四周没有任何改变。 即便是她将地面的草蹂躏得不成样子,不过几息就能恢复原貌。 “别白费力气,等他来找你。”有些机械的声音从天空响起。 芜欢瞬间抬头,可天上除了那飘荡的白云,根本没有任何东西。 “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找不到你的话,你就要死在这里。”那声音又响起,芜欢凝眸看着空中,想要分辨声音的来源。 “容昭来找我?这是这个阵法的考验?”芜欢皱眉,这是什么鬼考验? “是。” 芜欢眯了眯眸子,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寒光,她看着空气,“你是设下这个阵法的人?” “是。” “为什么?”在这深渊中设下这么个阵法,难不成还有什么传承? 那声音没有响起,空间又恢复了宁静,风声轻缓。 芜欢拧眉,也没有在询问,静静的站着。 双方似乎在等谁的耐力更好。 终于,那声音忍不住了。 “你为什么不问你在哪儿?我又有什么目的?却要问我为什么在这里设下阵法?” “这两个答案,都可以在那个问题中找到,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芜欢嘴角泛起一抹嘲讽。 “你倒是聪明。” “当然。”芜欢毫不客气的接受夸奖。 估计是被芜欢这么不懂谦虚的行为给震慑到了,好半天那声音都没有出声。 直到芜欢等得快不耐烦,要爆发的时候,那声音才再次响起。 “你知道这深渊深处埋的是什么吗?”机械性的声音忽然有一丝人性化的起伏。 “不知道,没兴趣。”她只想找到珠子,然后出去,就这么简单。 那声音又被噎了噎,不过这次倒没有在停顿,而是直接道:“和你一起来的那个是创世之剑,你不担心他会找不到你吗?” “这点都做不到,要他何用。”芜欢继续言简意赅。 “……” 简直是没法聊了。 他怎么就从这两人身上感觉到了不同于常的爱意呢? 他还是不说话吧! …… 容昭此时所处的地方很诡异,狭隘的缝隙,他几乎都不能站立。他发现芜欢不见了,第一时间就是用契约的关系感应。 可是他和芜欢的契约像是被屏蔽了一般,根本就感应不到,怎么叫那边也没反应。 而刚才有个声音说,他必须爬出这个缝隙,不能使用任何外力。 也就是说不能使用神力。 作为高贵的天阙剑,他岂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但是当他使用神力的时候,空气中就出现一副画面,那是芜欢被绑在十字架上,昏迷不醒,四周燃烧着熊熊火焰,他似乎都感受到了那烫人的温度。 “你动用一分神力,火焰就离她近一寸。” 容昭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不信邪的动用神力,可是随着画面中的火焰接近芜欢,他自身也感觉到了那烫人的温度,这种感觉,是契约之前的联系才有的。 容昭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这个阵法考验的是什么? 他心底还有一半是不相信那副画面的,但是有一半却不得不信,他不能拿芜欢冒险。 仰头看了眼上方根本看不到尽头的缝隙,不使用任何外力,他爬出去得爬到什么时候? 剑灵的强大,也是因为神力。 可不能使用神力,剑灵就和普通人类的差别也仅仅是体力好一点。 “时间只有一个时辰。” 容昭:“……” 感觉掉到什么陷进里面了。 爬吧! 容昭深呼吸一口气,踩着那些凸起的石块,从缝隙中往上爬。 别以为缝隙很小很好爬,连转身都做不到,一不小心还会被卡住,简直是折磨。 到后面,体力消耗得多了,容昭呼吸凌乱,目光越来越冷。 等他爬出缝隙,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阵狂风,那风力之大,他连用神力稳住身形都来不及,就在他以为要掉下去的时候,后面不知哪儿来的一道大力,托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