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应该还在浕山之下封印着吧。”芜欢目光直直的望进容昭的眸子,“你后悔吗?也许,你即将面对的,是万年前的局面。” 已经有不少人认出了天阙剑,相信争夺天阙剑的局面,在不久之后,就会上演。 她的恶名,也抵挡不住那些人的**。 容昭将芜欢搂得更紧,“不后悔,如果没有遇到你,我永远也不会明白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在乎。” “那就好,就怕你到时候一怒之下抛弃我,又把自己给封印了,那我可得哭死了。”芜欢眉眼一弯,笑得欢畅。 容昭在芜欢额头落下一吻,“我有能力护住你。” 天边慢慢的泛白,与地相接的缝隙中,金光晕染开,将天幕染成了火红色,太阳出现在地平线,缓慢的离开地平线,爬上了天空。 那种光芒,柔软得像丝绸,让人觉得无比的舒服。 芜欢靠着容昭,直到太阳彻底升起,温暖的光束照在她身上,她才动了动身子。 “回吧。” 容昭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搂着她,迎着阳光而下。 等他们回到那个院子,温萱站在唯一的房间外,看那样子还站了很久,神色紧张的看着房门。 芜欢奇怪的看了一眼,房间里面静悄悄的,没什么反应啊! “要看进去看啊,你盯着个门看什么?”芜欢戳了下温萱。 温萱立即回神,视线转到芜欢身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容昭霸道的搂着芜欢,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 温萱面色一红,不自然的离开了视线,“你们离开后,南栀就醒了,沈哥哥就把我赶了出来……” “然后呢?” “沈哥哥在房间设了结界,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昨天沈哥哥情况有些不对劲,我担心南栀……” “你家沈哥哥喜欢南栀,总不至于杀了她。”芜欢将灵识覆盖过去,却被挡了回来。 这沈千詈可以啊…… “沈哥哥从回来就怪怪的……”温萱小声道:“对着南栀的时候,那模样,就跟要杀人似的。” 芜欢和容昭对视一眼,昨天沈千詈将南栀掳到房间后,发生了什么? 三人站在房间外,跟门神似的,那房门直到中午的时候才开。 沈千詈依旧裹着黑袍,芜欢还没看清,就没了影。 “沈哥哥!”温萱也跟着追了出去。 芜欢挑眉,都走了,更好,去杀了南栀……哦,不对,去和南栀谈谈。 芜欢踏进房间就傻眼了,这踏马是打了架吧? 能毁的基本都毁得差不多,连个下脚都地方都没有,也是够了! 唯一还算好的,也就是那张床了。 只是不知两人干了什么,床上的被子都是破破烂烂的,南栀就缩在角落,裹着被子的一角。 芜欢脑中立即闪过一个词。 被强了? 南栀埋着脑袋,听到声音,以为是沈千詈回来,吓得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沈大哥已经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人了,她不知道怎么和这样的沈大哥相处。 芜欢走近,才发现南栀身上的衣裳还是完好的,只是微微有些凌乱。 “妹纸,来聊聊?”芜欢将床上的破碎布料扫开,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南栀缓慢的抬起头,看清坐在自己面前的人,不知为何重重的松了口气。 她现在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沈大哥…… 芜欢撇撇嘴,“沈千詈对你干什么了?你怕成这个样子?” 那货不是喜欢她吗? 尼玛,把人家吓成这个样子,那叫喜欢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仇呢? 南栀咬着唇摇头,“沈大哥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你干嘛吓成这个样子?” 南栀迟疑了下,才道:“就是因为他什么都没做。” 不管她说什么,沈大哥都理她,她看不到沈大哥的表情,可是她能感觉到,沈大哥看她的眼神,很可怕。 “疯了吧。”芜欢低语了一句,“哦,那个,我想问你件事。” “芜欢姑娘……想问什么?”南栀眼底有些疑惑,她还能有她想知道的答案? “长生萧在你身上?”芜欢的作风,永远都是简单粗暴。 南栀表情更困惑了,“什么长生萧?” 芜欢眯了眯眼,“你不知道?” 南栀摇头,她身上除了这身衣裳,什么都没有。 那是季白为了防止她自杀…… 想到季白,南栀心脏就是一阵难受,和沈大哥在一起的时候,她却频频想起季白。 她明明喜欢的是沈大哥啊! 她不断的在心中告诫自己,可越是这般,想起季白的频率就越高。 芜欢却是满脸疑惑的看向容昭,看南栀这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 难道她自己都不知道长生萧在她那里? 什么情况啊这是? 容昭显然也弄不明白,她身上是有长生萧的气息没错。 两人面面相觑,良久,容昭才拉着芜欢道:“其实……现在不用找神器也没关系了。” “嗯?”说不找就不找了? 容昭眼神有些闪躲,“之前我找神器,是想借用神器的力量,彻底毁灭自己……” “哈?你说你是想自己死,才找神器?”芜欢声音骤然提高了不少。 南栀一个哆嗦,迷茫又害怕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 容昭点头。 芜欢指着容昭,好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来。 真是气死了卧槽! 她忙活那么久,结果是帮着这货去死? 芜欢越想越气不过,摔袖离开。 她猜测了容昭找神器的各种理由,唯独没有猜到这一个。 “芜欢……”容昭追上芜欢,“生气了?” “没有。”芜欢扭开头。 她确实是没生气,她气的是自己,竟然不知道他藏了这样的心思。 容昭拉住芜欢,轻轻用力就将她搂了怀中,下巴抵着她的额头 “我没生气,你不用解释什么。”芜欢抢先开口。 容昭叹息一声,很听话的没有解释什么。 她和别的女子不同,她心底埋着的事,或许是他永远都无法想象的。 他也想,她能亲口告诉自己。 她埋藏在最深处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