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篁胡扯了半天,容昭都没答应。芜欢那个性子,哪里是他能随便左右她的决定? 司篁说得口水都干了,容昭也没答应。 “迂腐。”司篁哼了一声,将石桌上的盒子一溜的抱回怀中,“我自己和小欢儿说去。” 容昭:“……” 送出去的东西还能拿回去? 虽然他也没想着要,但是这行为…… 芜欢的既视感啊! 司篁甩了个结界,将容昭关在外面,容昭也不敢大动静的破坏结界,自然就只能站在外面了。 这一站就是到天亮,司篁是被踹出房间,身形狼狈的摔在容昭脚边。 芜欢从房间中慢腾腾的挪出来,明显的起床气。 “小欢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人家。”司篁趴在地上,可怜巴巴的瞧着芜欢。 果然人长得美,做什么姿势都好看。 芜欢起床气还没顺好,瞪着司篁,怒火中烧,“我怎么对你了?啊?” 踏马的,大清早的跟个蜜蜂似的,在她耳边嗡嗡个不停,她没用天阙剑砍死他,已经很不错了。 “小欢儿,你不爱我了。”司篁换了个姿势趴着。 “没爱过。”芜欢牙齿磨得咯吱咯吱的响。 司篁麻溜的站起来,奔到芜欢面前,“小欢儿,你上次还说爱人家爱得不能自拔?像人家这种美貌的人,你竟然移情别恋,始乱终弃。” 芜欢一巴掌拍在司篁脸上,“在废话一句,就毁你的容。” “啊!”司篁惊叫着后退,“最毒妇人心,人家不和你玩儿了。” 芜欢翻了个白眼,“你大晚上的,偷偷摸摸的在我房间做什么?” “什么偷偷摸摸?以前咱们还一起睡……” “刷!” 容昭眨眼,不是他干的。 “司篁,你在乱说一句。”金光闪闪的天阙剑指着司篁的面门,“皮痒痒是不是!” “痒痒啊,小欢儿要帮我挠吗?”司篁媚眼横飞。 “我挠你大爷的。”芜欢刷刷的就是几剑砍了下去。 司篁猴子似的上下乱窜,还大声的嚷嚷。 “呼——”芜欢撑着天阙剑喘气,“你之前说什么?” “我说你一点也不爱我了,人家好伤心,好难过。” 芜欢一个眼刀子过去,司篁赶紧改了口,“我让你赶紧离开天医谷。” “理由。” 司篁嘿嘿了两声,凑到芜欢面前,将之前收起来的那些盒子又掏了出来。 “这个,够吗?” 芜欢眸子眯了眯,往容昭的方向瞥了一眼。 这货哪里来的这么多好东西? 虽然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仅这气息,就知道里面肯定是好东西。 和赤灵芝,那是一个等级的。 “成交。”芜欢将盒子收到银镯里面,“反正我来这里,也是为了送风郎,打算顺便抢抢天医谷,既然你给了好处,那也省事了。” 容昭:“……”这理由给的,甚得她心啊。 芜欢收了司篁的东西,当真是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没打。 司篁很尽职的将芜欢给送出了天医谷,神不知鬼不觉的。 “行了,就到这儿吧。”芜欢不耐烦的摆手,“我不管你在天医谷中想做什么,但是你既然想方设法的让我离开,想必天医谷也要被折腾得够呛。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咱们都认识多久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司篁低低的笑了起来,“小欢儿啊,还真是让我越来越爱你了呢,不然你留下来看戏好了?” “免了,我没心情给你收场。” “这么无情……” 芜欢拉着容昭就走,她能这么爽快的答应离开,可不就是因为知道自己留下来,那绝对是要给他擦屁股的么。 而天医谷中,风郎知道芜欢离开,虽然有些意外,但也知道,她能带他们进来,已经是很大的幸运了。 至于其他人,完全没反应。 芜欢在不在,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 天医谷的议事堂。 戚百枯坐在左首,辰風七歪八斜的坐在右首。 禅玉中规中矩的坐在辰風的旁边的位置,小脸上满是紧张的神色。 好久没看到师父笑得这么贱的时候了。 戚百草,坐在主位上的年轻男子,面带微笑,看上去温和可亲的,身上那股上位者才有气势,却让人不敢忽视。 “师兄……”禅玉往辰風的方向倾斜,叫得小心翼翼。 “怎么了?”辰風扫了一眼禅玉——手中的兔子。 禅玉咽了咽口水,视线在戚百枯和自己师父身上徘徊。 辰風也跟着看过去,便宜师父在上面老神在在的坐着,师叔盯着便宜师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气氛…… 是有点诡异。 辰風大手一伸,放在禅玉脑袋上,“别怕,就算他们打起来,你也没事。” “不是啊师兄。”禅玉继续往辰風的方向靠,压低了声音,“师叔说要告诉师父,我拿了师父的丹药,要是让师父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的。师兄,救我……” 辰風嘴角一抽,还记着这茬,看师叔那样子,哪里还记得? “没事没事,师兄帮你顶着。”辰風拍了拍禅玉的脑袋。 戚百枯率先站了起来,脸红脖子粗的道:“你把我火急火燎的叫回来,就是为了这么无聊的理由?” “这理由无聊吗?” “不无聊吗?”说得跟天医谷易主了似的,结果呢? “无聊吗?”戚百草微笑着反问。 “老不死的,你够了。”戚百枯拍桌子拍得响亮,声音也很洪亮,“你就因为谷中死了一株天灵草,就将老子骗回来……” 戚百草笑容不减,“我不骗你,你会回来吗?这些年,我三催四请的,你什么时候听了?” 戚百枯喉结动了动,脸色有些动容,片刻又浮现起一丝内疚。 因为当年那件事,他扔下天医谷这么多年,不闻不问,都是师兄一个人照看…… “不对,死老头你别把老子往沟里带。” “心虚了。” “心虚……老子会心虚?今天老子不打死你……” 辰風扶额,起身拉着禅玉往外走。 “看吧,师叔没空告你状。” 禅玉懵懂的眨着眼,随后满脸的崇拜。 师兄好腻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