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irongy 辰風推开芜欢,慵懒之色彻底褪了下去,“谁?” “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那些人是谁,她早就抄家伙灭他们满族了。 敢在她眼皮子底下灭口,不得不说,胆子很大啊! 辰風不知想了些什么,在转眼,他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散漫的模样,打着哈欠,“真是浪费了本公子那么多的好药。” 芜欢:“……” 好想揭穿这个男人怎么办! 他眸子里没有以前的迷茫,反而一片清冷,坚定。 很明显,他很在乎祝鸿。 芜欢直视辰風,“带我去天医谷。” “你当本公子没带智商出门?”辰風毫不留情的讽刺回来。 这女人上次还想着抢了天医谷。 “那你带了吗?” “……”这种毫无意义的谈话,目的何在? 日暮沉霭,孤鸟南飞,寂静无声。 良久,辰風打破了沉默,“你去天医谷也没用,除了本公子,这个世界上没人救得了你。” 辰風的话刚落下,胸口一痛,一股力量将他掀翻,紧接着一道人影落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辰風瞳孔中倒映着容昭挺拔的身躯,妖孽的面容上冰冷如寒霜。 他后背倏地升起一阵寒意,这个男人…… 唯一给过他这种感觉,就只有司篁。 “容昭……”芜欢的反应已经很快了,但是依旧没有快过容昭。 辰風破罐子破摔,索性躺在地上,讥笑,“打本公子有什么用。” 芜欢拉住容昭的手,将她往自己的身后扯,轻轻的摇头。 容昭抿了抿唇角,平静无波的眸子里,似乎氤氲了别样的情绪。 他定定的瞧着芜欢,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我一会儿告诉你。”芜欢赶紧安抚。 她没有要瞒着容昭的意思,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芜欢将天阙剑抽出来,比着辰風的脖子,“我可没想着要你这个庸医来救我,现在,带我们去天医谷。” 辰風斜眼睨着天阙剑,连连赞叹,“创世之剑呢。”目光又移到容昭身上,片刻恍然一般,“难怪呢,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许多人能认出天阙剑,却未必能将容昭和天阙剑联系起来。 辰風不过一眼,就确定了容昭和天阙剑的关系。 这个男人,不容小觑。 念头一转,芜欢又觉得有些好笑,能和司篁扯上关系,还能活得好好的,又岂能没有几分本事。 “带你们去也不是不行。”辰風慢腾腾的道:“但是呢,本公子现在还有要事在身。” 芜欢皱眉,须臾,将天阙剑收了起来。 辰風撑着身子坐起来,掏出一个瓷瓶,跟吃糖豆似的,吃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你们不介意,可以和我一起去。”辰風突然很大方的道。 芜欢怀疑的看着他,辰風镇定自若的站起来,将缩在旁边的坐骑召过来,翻身坐了上去。 芜欢这才看清,那坐骑长得有点像头牛。 季白本来就是为了上重巫山,此时辰風的样子,也是上重巫山,他自然不会拒绝。 只是…… 可惜了被那只小狗吃掉的晶石。 想想季白还是很rou疼的。 那可是祖传下来的。 辰風驱赶着那头牛往山门走,芜欢虽然怀疑,但是也没有阻拦。 在山门前,辰風先是做了奇怪的手势,然后掏出一节香,燃了起来。 那香…… 对了,莲墨曾经燃过相似的,不过那香是用来放倒人的,香味也稍稍有些不同。 烟雾盘旋在空中,慢慢的飘进了山门。 等了片刻,芜欢明显感觉到山门处有灵力波动。 波动随着香的烟雾越来越多,也逐渐变大,一条和四周明显不同路从山门开始显露,延伸向远处。 等那条路彻底显露出来,辰風才将香收了起来。 他拍了下坐骑,坐骑就呼哧呼哧的往那条路上跑。 季白几乎是没有迟疑,直接跟了上去。 风郎没动,等着芜欢。 芜欢站了好一阵,才和容昭并肩走上了那条路,风郎抱着鸾鸣,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这条路上什么都没有,只有脚下铺砌的碎石。前方的人影明明不远,看上去却好似隔了几层薄纱,朦朦胧胧的。 芜欢提高了警惕,手指也随着她的心思慢慢的收拢了几分。 “别担心。”容昭的声音自她心底响起。 芜欢紧绷的神经,蓦然间就松了下去。 这条路很漫长,走了许久都还没看到尽头,在芜欢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前面的身影总算是停了下来。 辰風手掌一挥,坐骑就消失不见,他踏出一步,四周的场景不断的闪烁交叠。 另一只脚踏出,闪烁的场景定格。 他们站的地方,是一个山道。 山道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斑驳的光影在山道上摇曳,如浩瀚星空点缀的繁星。 四周开着不知名的小花,散发着香气,混合着泥土的腥气,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重巫山……”季节愣愣的看着四周,这就是重巫山。 辰風并没有停留,顺着山道往前走,步履不快,但也不慢。 “辰風公子……敢问,这重巫山和天医谷到底是什么关系?”季节的好奇心估计是一行人最重的。 辰風睨了他一眼,打着哈欠道:“这里是我师叔住的地方。” 师叔? 那就是和他师父同辈的。 “辰風师兄,师父说一定是你来了,让我来接你。没想到真的是你,呀……他们怎么也上来了?”山道上突然冒出一个丫头,满目的惊喜,正是之前在山门的那两人之一。 “他们是我朋友。”辰風打着哈欠应下,“如意师妹,这才几个月不见,怎么又长丑了?” 如意立即捂脸,气愤不已,“辰風师兄瞎说,昨天师父才夸了我。” “师叔老眼昏花,他的话你也信,上次师叔还指着一头猪,夸它长得美呢。”辰風伤口上撒盐。 想到那件事,如意面色一黑,一跺脚,“辰風师兄就知道欺负我。”嘤嘤嘤的跑了。 辰風哈欠连连的看着跑远的身影,心底无比的惬意,又躲过一劫。 果然女人就得夸她长得丑。 脑中倏地闪过一个身影,手掌慢慢的收紧,目光沉冷,肃然。 祝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