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戬狠狠的剜了祁瑞一眼,祁瑞有些不甘心的瞪回去。 他说的也是实话,谁知道这妖女会提出什么要求来。 芜欢嗤笑一声,悠悠的开口,“既然祁家主这么有诚意,那我就不客气了。” 祁戬皱着眉等着芜欢的下文,可是并没有,她说到这里就停下了,完全没有要继续的意思。 祁戬疑惑了,就连祁瑞都疑惑了。 芜欢用天阙剑戳了下地面,在祁戬疑惑的视线中,突然将天阙剑掷向祁瑞,天阙剑的速度毋庸置疑,祁瑞根本躲不掉。 眼睁睁的看着天阙剑没入自己胸口,灵力在体内溃散,死亡的恐惧迅速笼罩着他。 “你……”祁瑞捂着伤口,不可置信又愤怒的瞪着芜欢。 眼中的光芒却在下一秒湮灭,身躯缓缓的往下倒去。 天阙剑‘嗡’的一声从祁瑞身体中抽搐,将染血的剑刃在祁瑞身上擦拭干净,这才飞回芜欢身边。 芜欢冲祁戬咧嘴,露出一口的白牙,嘲讽十足,“算计我的事,先用一条命来抵,祁家主以为如何?” 祁戬眼中虽然有愤怒,但是完全没有难过或则亲人该有的神色,他愤怒的只是芜欢当着自己的面杀了祁瑞。他不待见祁瑞是一回事,让人当着自己面杀了祁瑞,自己还没有能力反对又是另外一回事。 “好!”祁戬咬牙切齿的道出一个字。 “家主!” “家主!” 祁戬身后的人纷纷大喝。 祁戬阴沉着脸没应声,那些人也是懂得看脸色的,见此都闭了嘴。 “就喜欢祁家主这种敢舍的精神。” 祁戬:“……”谁踏马要你喜欢啊,要不是现在他惹不起,他会这么忍气吞声! “我带走他们,祁家主应该不会介意吧?”芜欢指了指已经看呆的众人,笑得嚣张肆意。 “刚才我们的条件中可没有这个。”祁戬沉声应道,语气中隐隐有些杀气。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芜欢一再挑衅,即便是祁戬想忍,也有些忍不住了。 “我现在加进去的啊!”芜欢眨巴着眼,一脸的单纯无辜。 “百里芜欢!”祁戬怒不可歇的大吼,“我一忍再忍,你却一再挑衅我的底线,你真当自己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吗?” “那可不,毕竟你没有被人冠上大陆第一反派的头衔啊!”芜欢洋洋得意的冲祁戬挑眉。 这到底有什么好骄傲的啊喂! 这明明应该是件很耻辱的事。 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说得这么洋洋得意,沾沾自喜,好像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就是那个第一反派? 祁戬世界观有点崩塌,是他老了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现在的年轻人都走这种不寻常的路线? 芜欢打了个哈欠,神色慵懒,“谈话结束,没事我就先走了。”顿了下,芜欢语调急转而下,“想要拦着我,就和他是一个下场。” 那个他自然不会芜欢指出来,在场的人都知道是谁。 看着死不瞑目的祁瑞,众人皆是一个冷颤,祁瑞的实力仅次于家主,可他连反抗一下都来不及…… 祁戬捏紧了拳头,眼中的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芜欢转头看祁尧和还在牢房中的霍达和魏然,顿时一阵无语,“还不走?等死呢?” 祁尧‘啊’了一声,又看了眼祁戬,最终咬牙将阕九交给芜欢,自己进去牢房将魏然和霍达引出来。 看着几人的身影消失在牢房中,祁戬隐忍的怒火唰唰的往外冒。 “家主,现在怎么办?” “那些人什么时候到?”祁戬深呼一口气,转头看着地上的祁瑞,眸中晦涩交替。 “最早明日,最迟的应在五日后。” “百里家的人到了就派人去请,他们家的败类我不信他们能忍得了。” “那二爷?” “葬了。” …… 阕九的伤比上次还重,不知道祁家的人是怎么做到把人折腾到这个样子,却不死的。 芜欢给阕九换衣服的时候,发现她身上全是纵横交错的鞭伤,多数化脓。脸上也增加了两条伤痕,好在那两道伤痕不是很重,应该是打在身上的时候带到的 芜欢憋着气完成任务,一溜烟的冲出房间,抱着容昭就是一阵嚷嚷。 “下次这种事老娘不干了,太难受了,好怕不小心把她砍死了。” 容昭黑线,瞄了眼被他仍在角落的天阙剑,淡漠的道:“人是你带回来的。” 言外之意就是,你不去谁去? 芜欢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仰头看着容昭,“我之前杀了祁瑞,你怎么没拦着我?” “我拦得住你吗?”容昭不答反问。 这女人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算计,祁家的人敢这么算计她,她没有连着祁戬一起杀了,估计都是心情不错的原因了。 “拦不住。”芜欢诚实的点头,她可不信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她只需要一个能承受算计她后果的承受者就好。 当然,她也并不会牵连无辜,她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 不过…… 也许那种时候,离她也不远了。 “过几日那些人也差不多要到了,我们要避开他们,率先前往囚灵谷,容昭,帮我个忙呗。”芜欢朝着容昭挤眉弄眼的娇笑。 她没时间和那些人去耗,无聊的时候调戏一下那是好玩儿,但是人多了,那就不是好玩儿,那就是在妨碍她的时间了。 容昭习惯性皱眉,笑得这么假,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是芜欢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摇头的动作一顿,缓慢的点了一下。 “去帮我抢……买,买一条船,路程大约六天的样子。”芜欢用你懂的眼神看着容昭。 “我们要出海?”不是去囚灵谷吗? 芜欢白了容昭一眼,“囚灵谷在海底的事,你不知道?” 容昭:“……”他只知道囚灵谷这个名字,具体位置他哪里会知道。 不过在海底,这倒是完全没想到过的。 “我会准备好的,什么时候出发?” 芜欢沉吟了片刻,“时间越早越好,如果等那些人来了,我们想走恐怕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