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狂笑的祁戬,看到芜欢出现,就是一阵诧异,又听到芜欢的话,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死死的盯着芜欢。 天尊初级…… 当真是天尊初级,怎么会这样,她应该死了的!虚体自爆,她怎么还能活下来? 而且还晋级了,更可怕的是连晋两级。 “不可能!”祁戬大吼一声,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再次朝着芜欢冲了过去。 他要杀了这个女人,杀了他! 此时祁戬已经被芜欢刺激得有点失去了理智,哪里还有一家之主该有的威严,沉稳。 芜欢将容昭往前面推了推,她现在不想打架了。 容昭心底无奈,想一出是一出,为毛要他来收拾烂摊子? 祁戬的圣主实力本就是丹药提上来的,坚持了这么久,药效差不多也要消失了。容昭和祁戬交手了几招,祁戬就有些撑不住了。 强行将实力提升到圣主的后遗症是非常严重的,祁戬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竟然这么偏激的用丹药。 祁戬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疯了,怎么被那小丫头激一下,就受不了?以前年轻的时候,也没这么冲动过啊? “家主,家主,你没事吧?”祁家的人快速将祁戬围了起来,一脸震惊又担忧的看着自家家主。 家主竟然输了,还是在使用丹药的情况下,怎么看都有些诡异啊…… 不过他们想想,对方是大陆上最近盛传的头号大反派,似乎又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毕竟对方可是屠过城,杀过人,放过火,强抢豪夺什么没有做过? “咳咳……”祁戬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被人碾碎了似的,“快走。” 丹药的后遗症来了,他在待下去,说不定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那……那个叛徒和二公子?”有人小心的问。 “把祁尧带走。”祁戬咬牙切齿的道,阕九最在乎的就是祁尧,只要祁尧在他手上,他不信她敢做出什么事来。 “是。”那人冲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带着祁戬和祁尧迅速跑路。 “啧,这就走了。”芜欢失望的看着人群让出来的一条路,太不经揍了。 小兽看着芜欢回来,兴奋的直叫唤。雪白的身子绕着芜欢的脚跟,不断的转悠。 阕九躺在地上,气息微弱的看着芜欢,她缓慢的抬起手,想要触摸芜欢的衣摆。芜欢眉梢轻扬,往旁边避了避,那满是血污的手,她看着就嫌弃。 “你之前恢复能力挺不错的,这次怎么被伤成这样了?”上次她的伤可不比这次轻,然而一个晚上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阕九思绪有些缓慢,好一阵才理解芜欢说的是什么,她嘴角浮起一抹苍白的笑容,艰涩的道:“那……是因为……伏魂笛……” 芜欢双眸一凝,深幽的光芒在眼底深处流转。 芜欢看了看四周跟看猴儿似的人群,脸上直接阴沉了下去,威胁着开口,“看什么看?想死不成?” 呼啦—— 人群瞬间散掉,在围观了对方强悍的战斗力后,他们哪里还敢有其他的心思。 连祁戬强行提升到圣主都不是她的对手,他们上去送死?这世界上谁不怕死? 人群散掉,芜欢觉得空气都清新了几分,她蹲下身子,将阕九从地上扶起来,“我今天救你一命,我们的交易依旧作数。”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她只是在单方面的通知阕九。 阕九嘴角苦涩的越来越大,她有什么条件说不?更何况对方要的还是一张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图,对她而言,并不亏。 “那个……泠箩呢?”阕九被芜欢扶着站起来,她艰难的转动了下脑袋,没有看到泠箩。 想起自己给泠箩喂了毒药,可是此时却没看到泠箩,不会是提前毒发了吧? “被人绑票了。”芜欢的语气很随意,就跟说好像是今天天气不错,今天吃什么一样随意。 “绑……绑票?”阕九瞳孔一阵紧缩,被人绑票了,怎么她还没这么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 “别担心她,担心你自己吧。”芜欢的语气有些嘲讽的意味,一个连自己都快保不住了的人,还有心思关心别人,蠢货。 阕九噎了噎,但还是开口道:“她的毒……” “……”芜欢默了默,这孩子咋还惦记着自己给泠箩下毒的事,要真是能毒到泠箩,她以为她能活到现在? 芜欢看了看虚弱得只剩一口气的阕九,很是好心的放弃了打击了她的冲动,淡淡的道:“已经解了。” 芜欢感觉到身边的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很突兀的晕了过去。 芜欢脑门一黑,差点就松手将她扔到地上去。 撑了这么久,仅仅是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她蠢呢还是蠢呢? 芜欢让容昭去抢了个不大不小的院子。 哦,不对,买! 虽然最后的结果还是抢的。 为什么? 因为那个卖院子的人很有骨气,说什么,不把院子卖给反派,卖给杀人狂魔。 然后芜欢就把他揍了一顿,那人内流满面的把院子贱卖给了芜欢。 芜欢指挥容昭将阕九放到一间屋子里,然后她自己选了一间,‘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容昭站在房门口,目光阴沉,他身形闪烁了下,直接从门上穿了进去。 房间里,芜欢倒在床上,脑袋埋在被子里,呼吸平稳,一副我已经睡着了,不要来打扰我的样子。 容昭上前,直接将被子掀在了地上。 “干什么!”芜欢蹭的一下坐起来,怒瞪着容昭,“睡个觉都不让我睡?” 容昭脸色也是怪怪的,他盯着芜欢,深邃的眸光不再是淡漠,而是一种芜欢看不太明白的情绪。 芜欢皱眉,“又抽风了?我很累,让我睡会儿行不行。” 她已经习惯了容昭时不时的精分一下,间歇性抽风什么的。但是她现在,真的很想睡觉,没心思和他闹。 容昭看着芜欢面上的倦容,眼底波动了一下,“下次不许在以身冒险。” “诶?”芜欢一脸疑惑的看着容昭,在说什么鬼啊? 容昭也不解释,低垂下眉眼,将被子从地上捡起来,盖在芜欢身上,转身就消失在房间中。 “神经病啊!”芜欢嘀咕了一句,仰头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