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轮到我检查一翻你了。”秦九歌似笑非笑,眸子一冷。
张丹师大骇,神色一变:“圣,圣子,属下不懂您在说什么。”
“你会懂的。”
秦九歌道,眸子彻底冷冽下来,宛若两柄天剑出鞘,冷漠逼视着张丹师:“我且问你,他派你来此,就是为了刺探我的虚实,妄图趁我病取我命,是也不是!”
张丹师浑身一颤,想不到方才还颇为温和的秦九歌,竟然说翻脸就翻脸,强撑着道:“圣,圣子,属下是丹殿派来,不知您所言之人是谁,更不懂您后面的意思……”
秦九歌点点头,从对方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推测不错,没再纠缠这个话题。
“还有,当日在那阴魔岭的神秘人,就是你吧?”
他话锋一转,忽然道,瞬间令张丹师神色剧变:“圣,圣子您在说,说什么,我,我怎么越来越听,听不懂?”
“呵呵。”秦九歌只是负手一笑,转过身去,静静立于九虚峰绝巅之上。
反倒是阿狗,听到秦九歌的话语,瞬间脸色阴沉下来,眸子凶光大绽,死死地盯着张丹师:“好啊!竟然是你,通风报信,设计暗算我家公子!来人,给我拖下去,听候公子发落!”
“是!”
说着,两名血衣人上前,抓拿张丹师,后者疯狂挣扎,但他不过同是肉身九重,而且专注丹道,又怎么可能是那两名只知杀戮的血衣人可比,轻易被制服。
“放开我!”张丹师疯狂挣扎,他可是深知,落入这血秦卫手中之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圣子,属下真的不懂您在说什么,属下冤枉啊!圣子!圣子饶命!冤枉啊!”张丹师嘶吼,一副受冤枉的委屈模样。
不过无论是秦九歌,还是阿狗和血衣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圣子,您说我暗算您,那您拿出证据啊!”张丹师依然在狂吼,不肯放弃。
“证据?”阿狗阴冷一笑,“公子的话,就是证据!”
“押下去!”
“不——”张丹师悲呼。
就在此时,秦九歌眉头微皱,目光看着前方虚空。
一股雄浑的气势升腾而起,宛若流光般,迅速在秦九歌面前放大,那竟然是一道人影,御空而行。
来得近了,秦九歌看清来人,头发花白,面容刚直,不怒而威。
他在秦九歌前方百米之外停下,微微拱手道:“见过圣子!本长老在宗门巡视,忽然听到这边有人喊冤,所以赶来。圣子,不介意本长老踏足贵峰吧?”
秦九歌乃是圣子,此人虽然是宗门长老,没有秦九歌允许,同样不得踏足其九虚峰。
“原来是陈长老。”秦九歌客气点头,伸手虚引,“陈长老多礼了,自然不介意,请!”
就在此时,他的脑海响起阿狗的传音:“公子,这姓陈的平日里,也是暗中支持您那位叶师兄的,恐怕来者不善!”
他微不可察颔首,示意自己了然,但表面上毫无异色。
陈长老看着那张丹师,老脸浮现讶异之色:“圣子,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陈长老,您要为我作主啊,陈长老!”看到陈长老,张丹师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喜色,无比悲屈地将刚才的事一股脑抖落出来。
倒也基本属实,不过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一股,秦九歌以身份压人,冤枉他的意思。
“陈长老明鉴,属下只是一名小小的九品丹师而已,连神通秘境的门槛都窥探不到,又怎么可能胆敢暗算圣子殿下,圣子明鉴,陈长老明鉴啊!”张丹师悲屈道。
“这……”
陈长老一脸为难地望向秦九歌:“圣子,本长老忝为执法殿长老,负责宗门律法,遇见这种事,却是必须要管的,还望圣子见谅!”
他的话语客气,但实则软中带硬。
潜台词就是,此事,他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