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虎大步向前,几十个人浩浩荡荡的跟着,倒也没有紧张什么的,就是觉得憋闷,互相小声嘀咕,想着到底是个怎么回事,遮眼鬼,明显不是,鬼打墙,更是扯淡,几十号道家精英在这,那个不长眼的小鬼敢玩这把戏?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可就都有些纳闷,心里对日本阴阳师的轻视也去了不少,毕竟能玩出这一手,且让他们毫无办法,本事不算小了,议论纷纷的往前走,有几个人念起了各自门派的密咒,咒语声中别说还真有点变化,但也只是限于自己身边那一小块地方,像是有无形的气流涌动,随即又恢复如初。
天地之间除了他们有点活气,一片死寂,走了十来分钟,远方那片光亮之处,非但没觉得近,倒像是更远了一些,天空仍然是灰蒙蒙的,连风都停止了吹拂,此时是春天,正是欣欣向荣的季节,眼前却看不到一丝绿色,土地很干枯,像是很久都没有下过雨了,四周更是看不到一点绿色,整个天地仿佛变成了一部黑白的默片世界。
舒舒服服的坐车跟徒步赶路,完全就是两个待遇,开始还有人说话,渐渐的也就沉默了下来,在这个没有颜色,没有声音,甚至没有风的世界,几十个人的心情都有些烦闷,本来就在异国他乡,又遇到这么一处,感觉像是没有根的飘萍,只是茫然的跟着向前走……
这种感觉相当的不舒服,走了快半个小时,前面仍然看不到有人家,也没有碰到一个人,别说是人就连个耗子都没有见到,王小虎忍不住问:“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看不见任何东西?”
耿鉴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知道王小虎是想跟自己说说话而已,在这沉闷寂静的世界,有人能说说话,就能缓解一下心中沉重的压力。耿鉴扬一边向前走一边扭头对他道:“既然琢磨不透,干脆就别琢磨,小虎,其实你换个角度想想,咱们几十个人都不是普通人,把咱们困在这里,阴阳师需要付出多大的力量和代价?”
王小虎不笨,立刻就琢磨出耿鉴扬话里的意思了,他说的没错,几十个道家人物,都不是普通人,能把这么多人困在如此诡异的地方,先不说人力物力,只说法力的消耗,那就小不了,王小虎他们要是能崩溃了还好,要是崩溃不了,就这么坚持着,没准阴阳师那边就先坚持不住了。
想明白了这点,王小虎精神一振,但还是不敢大意,之所以没胡乱的施展法术,也是为了保存体力,不敢消耗,生怕遇敌的时候没有了力气,现在一琢磨,只要他们闹腾起来,阴阳师那边绝对不好受,既要维持住现在这种情形,有要加大力量不让这鬼地方崩溃了,他们再消耗,对方同样在消耗,而且消耗的绝对比他们大。
既然如此,那还客气什么?王小虎嘿嘿一笑,站定了,对各位道家人物道:“诸位道兄,偶尔有些小挫,不必放在心上,大家一起,总不至于出什么事,不过如此沉闷下去,士气有些不振,我想了想,咱们相聚的时日甚少,彼此所知也不算多,如今道门又凋零的不成了样子,不如这样,咱们每个人都拿出看家本领,使出一手最得意的道术,就算是交流交流,给大家解解闷,也就不会如此枯燥了……”
风道士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怕是不怕什么,就是有些气闷,王掌门这个提议好,现在不是敝帚自珍年代了,各位有什么好本事,也露一手出来,让大家开开眼……”
风道士只是挖了本书修炼的道术,自称是崂山亲传,其实心里多少有那么点自卑,想在人前露上一手,虽然自己虽然没有师傅,但绝不比有师傅的差。
其他道家人物听到王小虎和风道士的话,暗里都是叹息了一声,道门凋零,如今道术有人肯学就要烧高香了,现在各门各派还有他们在传承,但再过二十年,能不能找到传人都不好说,藏着掖着也没意思的很,都欣然同意,其中也有在大家面前显露一手的意思。
“那我就先献个丑,在下是灵官派的张晓,学的是灵官法,灵官咒,诸位道兄且看!”说着话,念起咒语:“玉皇降敕,朱祈显灵。太上太真,中界灵神。诛斩妖精,逢天斩鬼,逢地斩精。收摄众邪,万死千生。太真保箓,太甲易形。速依吾命,剿馘魔群。急急如律令。”
手一扬,三道符箓散发金光,悬在空中,恢宏气息充斥方圆,惹得四周空气波动不已,随着张晓手决,罡步,当念到如律令的时候,天上的黄符金光一闪,飘落下来,贴在他天灵一张,胸前一张,后背一张,三张黄符金光一收,张晓的气势骤然就变得不一样起来,隐约的大家仿佛看到一个神威凛凛的灵官站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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