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就连对一个人的欢喜，也能成为一个人强大的障碍。

天极境外，苏九跟在天光身后，来到天极境入口处，她停下来，没有进去的打算。

“师父，弟子该告辞了。”她弯腰，俯首行礼道。

天光停下来，转身看她，道：“你要去哪里？”

苏九道：“敖戈还在下界，我放心不下，我想去找他。”

“九仓陪着他，丢不了。”天光收回目光，转身往里面走去，道，“进来。”

苏九皱眉，抬头看眼前的天极境入口处，袖中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随着天光走进去。

从前她厌恶东皇，厌恶那些将三界毁灭，将四海摧毁的诸神，可那些恨也仅仅只是一个概念，她没有见过东皇，没有见过那些强大的诸神。

可是今日，她见到了东皇。

凉亭之中，她见到了三皇。

无论是东皇还是三皇，他们的力量，都不在她之下。

在没有见到东皇之前，他在她心里仅仅只是一个人名，一个存在，可是今日她见到了东皇，才发现，东皇远比她想象得强大，那种强大不仅仅是力量上的强大，还有心智和定力的强大。

他是整个三界的主宰，是诸神之首，是这世上最早便存在的至高神。

对于这样一个对手，苏九心中除了恨意，还有敬重。

因为他是当之无愧的强者。

可也正是因为这份认知，她才明白她和东皇之间的差距，才感觉到，这个人，远比她想象中还要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