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她看着霜凉这张假面之下丑陋的脸，她才确定，那一场火，不是一场梦。

“原来，就算是没有脸，你也依然能活着，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呀。”小苏九说着，忽然伸手，小小的手掌抓住了霜凉破裂的脸皮，在霜凉惊恐的尖叫声中，用力一扯，霜凉整张脸，被生生地扯了下来。

剥开了那张属于别人的脸，霜凉那张皮囊之下，那是一张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狰狞丑陋的脸。

“啊啊啊，我的脸——”捂住被剥开的脸，霜凉痛苦地尖叫，疯了一样抱住了脸，歇斯底里的尖叫。

旁边，言卯终于不敌饕餮兽，被打得飞身摔落在地，饕餮兽一声怒吼，扑过去一口咬住言卯的肩膀，“嗤啦”一声，那是皮肉被撕裂的声音，伴随着言卯痛苦的一声惨叫。

丢开霜凉，小苏九站起来，饕餮兽丢开言卯转身面对小苏九，低声怒吼着，杀红了眼睛。

小苏九道：“凡间原本就不该是你呆的地方，如今天帝下了悬赏令来凡间缉拿你，你若还想活命，就离开这里，去一个谁也找不到你的地方，安安分分地将腹中孩子生下来，休要再兴风作浪，否则下一次，来的便不是半吊子神仙了，明白吗？”

饕餮兽猩红的眼睛盯着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响，片刻的对峙，它一声低吼，转身跃起飞快地逃开。

待到饕餮兽离开，地上言卯捂住受伤的手臂怒声质问：“苏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放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