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情报的传递并不顺畅,但刘欣向来还是十分重视情报的收集,除了幻影秘谍,各大军团也都有自己的侦察体系,荆州水军自然也不例外。现在,荆州水军驻扎到了长沙,军中的侦察兵们也撒向周边各处,刺探军情、了解地利,这些事情都是必不可少的。作为与长沙相距不远的豫章,更是侦察的重点。结果,严白虎的大军正乱哄哄地集结,还没有正式出发,消息就送进了长沙。
正因为这次情报不是由幻影秘谍取得的,而是来源于荆州水军自己的情报系统,所以这份情报非常迅速地摆到了甘宁的案头,而甘宁绝对还没有这个意识,将情报送往襄阳与沮授分享。
得知严白虎要来攻打自己,甘宁兴奋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大声喊道:“快,快将程将军他们都叫过来,买卖到了。”
在甘宁眼里,这哪里是要行军打仗,分明是又要到长江上去做一票大案子。程普、黄盖不用说了,听到“严白虎”三个字牙齿咬得“格格”乱响,报仇雪恨的时候终于到了。
苏飞的性子比甘宁要沉稳得多,慌忙拱手说道:“启禀将军,如此大事还是发一封加急文书前往襄阳才是。”
甘宁一拍桌子,脱口嚷嚷道:“发什么文书,主公正在散关与董贼激战,难道你还指望主公发来援兵?***,老子纵横长江的时候,他严白虎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喝尿呢,也敢来捋老子的虎须!对付个小小的严白虎,也要向襄阳求援,那我甘宁的脸还往哪里搁,今后还怎么见人?废话少说,两万人随我去迎战严白虎,一万人留下守长沙。你们谁和我走,谁留下,自己说。”
黄盖一拍胸脯说道:“甘将军,末将自然随你去取严白虎的狗头!”
苏飞知道甘宁的性情,他倒不担心甘宁在战场上会有什么闪失,而是担心他杀得性起,不知道要误伤多少条人命,早晚要惹出祸事来,于是慌忙说道:“打仗亲兄弟,末将与将军自幼相交,与亲兄弟也无多少差别,自然随将军前往。”
甘宁一指程普,说道:“既然如此,我与黄将军、苏将军前去迎战严白虎,程将军留下守城。”
程普“霍”的站起身来说道:“严白虎这厮,末将恨不得生啖其肉,如今他自己送上门来,末将如何能够不去?这守城之职还请甘将军另委他人。”
如果是别人听到程普说出这样的话来,搞不好便要治他个不遵号令之罪。可是这番话传入甘宁的耳朵里,他却十分受用。相处了这一年多,程普给人的感觉是颇为稳重,没想到今天也有冲动的时候,甘宁顿时引为知己,连声说道:“好,同去,同去!咱们几个一起去迎战严白虎,他有没有三头六臂,敢到太岁头上动土,咱们几个比一比,谁有本事能够砍下他的狗头。”
在甘宁的眼里,便当严白虎已经是个死人一般。
苏飞可不敢如他一样冲动,慌忙说道:“启禀将军,若是末将几个都去了,谁来防守长沙城呢?”
甘宁不假思索地说道:“长沙不是有太守吗?守土有责,那本来就是他的事,你派人去告诉那个太守,就说我借一万精兵给他,让他把长沙城给我守好了,若是有个什么闪失,等我回来,唯他是问!”
苏飞不安地提醒道:“回将军,太守和将军可是互不隶属,这样对他说的话,恐怕会惹出不快。再说了,长沙太守蔡中是襄阳太守蔡瑁大人的亲弟弟,他姐姐又嫁给了主公,将军您是不是换个说法。”
正因为现在太守的俸禄虽高,却没有了实权,刘欣对于谁来担任太守便不那么重视了,除了几个重要的郡县,一般情况下太守、县令的任免他都不会亲自过问的。蔡中虽然没有什么能耐,但他不仅是蔡瑁的弟弟,更是刘欣的小舅子,年纪渐长,便也想要谋个一官半职,求到了田丰那里。正巧长沙太守的位置空缺,便让他来了这里。如果刘欣知道了一定不会答应的,但是这种事情不要说在大多数官吏都出身士族的汉代,就算到了后世,也难免如此。
甘宁可不管他是谁,将一挥手,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只要把事办成就好。另外,还要交代下去,我们出兵迎战严白虎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否则军法从事,对那个蔡太守也要嘱咐一番,就说事涉机密,不得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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