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庭笑了笑,满不在乎地说,“那有什么?我又不会嫌弃你。”说完,他伸手钳住我的下巴,在我唇上轻轻一吻。这一套动作他做得行云流水,完了看着惊呆了的我,陈晋庭会心一笑,又继续看他的报纸。
我的天,我这是被调戏了吗?不对,是被吃豆腐了!
三十一岁的我遇到这种事情竟然和小姑娘一样,立即放弃了食物,冲向洗手间。
因为补充了能量,我跑起来特别有力气,冲到洗手间,扶着水槽冷静了好久我才反应过来,看着面色潮红的自己,我这是春心荡漾了吗?
我早就说过不是,陈晋庭简直就是修炼千年的老妖怪,我这一点道行都没有的小妖怪在他面前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他轻易就将我吃干抹浄。
羞赧的我在洗手间呆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一直不敢出去,陈晋庭在外面敲门,开玩笑说,“你再不出来我就破门而入了。”
我怕他真这么多,赶紧开了门,四目相对的一刻,我尴尬极了。陈晋庭倒是云淡风轻镇定自若地说,“我得回去了,蒲荷一个人在家里。”
我点点头。
他轻轻笑了笑,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回头看我,“对了,她本来想今天来看你的,但我说你生病了下次来,你要是有空,给她打电话吧,她很喜欢你。”
我又是点点头。陈晋庭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穿鞋走了。
关门的声音好长好长,我坐在沙发上,放佛声响还在蔓延。看着桌上残剩的清粥小菜,我心里忽然很纠结。一面是觉得自己被宠爱了,三十一年,除了我爸爸,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这么照顾我疼惜我,从前和沈亦在一起,我替他安排好一切,他半点心也不用操,我以为自己温柔,但是坚强,能够很好的面对一个人的生活,可这个男人硬生生地闯入我的世界,半分犹豫也没有,他就那样,霸道地介入我的生活,用他的方式来疼惜我,人非草木岂无感?我承认我动心了。
当一个人脆弱孤独的时候,她会记得向她伸出手的人。
可陆芸呢?陆芸怎么办?我犹记得还没和沈亦离婚那会儿,陆芸和陈晋庭一起出现过几次,她看着陈晋庭时温柔的眼神,爱慕的眼光,她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我,她喜欢陈晋庭。闺蜜喜欢的男人,我是坚决不染指的,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情分能超越友情,在我眼里。
一次失败的婚姻已经让我对爱情产生了怀疑,遇到陈晋庭,我已经不相信爱情,可为什么我动心了?我该怎么办?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应该对爱情抱有希望吗?
我陷入了纠结和迷茫之中。
这天下午,陆芸和莫林一道来我家,陆芸说是陈晋庭告诉她我生病了,她刚好找莫林有事儿,就一起过来看我。
看着桌上我没吃完的粥,陆芸二话没说,端起来就吃,也不介意我吃过,莫林笑她没了形象,要是她手底下的人看见了得吃惊了。
陆芸不在乎地撇撇嘴。
吃完了她不满足地问我,“真好吃,还有吗?你不知道那帮孙子忒没人性,周末还要我回去看设计稿,我简直想骂人,这个点儿连早饭都没吃,你说我可怜不?”
看到陆芸,我心里莫名其妙的觉得心虚,我接过碗,朝厨房走去,一面说,“都说了你是顶梁柱,少了你底下那群人还不乱了阵脚?”
盛粥的那瞬间,我心里忽然有了决定,趁现在还来得及,我要跟陈晋庭划清界限。
我可以没有爱情,没有婚姻,但是我不能伤害朋友。
端着粥出去,等陆芸喝完,我请求地说,“陆芸啊,我想换个工作,现在这个不适合我做。”
莫林有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我话音刚落,她便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眸子瞬间看穿了我的心思,但是她没说话。
“你发烧了?”陆芸放下碗,伸手在我额头上试了试,神情凝重。
我拂开她的手,笑着说,“没有啦。”
“那你没事儿发什么神经?抽风吗?”陆芸白了我一眼说,“你以为换工作是换衣服呢?想干嘛就干嘛,公司是你家开的?”
我坐到陆芸身边去,讨好地说,“我这不是正在跟你商量吗?我觉得现在的工作不适合我,每天做那么多事情,累得不行,有没有稍微轻松一点的?”其实根本不是这个理由,我只是想离陈晋庭远一点。
“轻松?孟孟啊,都这么久了,你还没明白没什么事情是轻松简单的吗?我给你找的这个工作还是走后门得来的,你知道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做陈晋庭的行政助理吗?你有点不知好歹。”陆芸不高兴地说,她见我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拉了莫林帮腔,“莫林你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