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付现金不行吗，为什么非要刷卡。”

“这卡一冲就是几百上千块，也不知道保不保险啊，我觉得还是银行卡安全一点。”

人们纷纷说着，声援那个中年人，中年人得到支持，顿时得意的看了一眼收银员小姐，眼睛在她鼓鼓的胸口上狠狠瞪了两眼，突然开口说：“你们那个柳经理呢，让她出来，我要让她解释！”

“就是，柳经理呢，让她出来解释！没道理赚了我们那么多钱，还要我们干这干那的，凭什么呀。”人们鼓噪不已。

张凡的表情微微有点凝重，这才发现事情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本来以为就是顾客有牢骚，现在才知道这根本不是牢骚不牢骚的问题，已经升级成很尖锐的矛盾了。

“凡哥，这里，这里。”

小于在货架角落朝着自己招手，张凡连忙跑了过去，两个人偷偷来到了柳魅媛的办公室。

“怎么样，下面的情况看到了吧？”

柳魅媛看到张凡进来，连忙去给张凡泡茶，真的亲自端给了张凡。

张凡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接，柳魅媛瞪了张凡一眼：“干什么。”

张凡莫名其妙的说道：“接杯子啊。”

柳魅媛哼了一声：“接什么接，你负责喝就行了。”说着柳魅媛小嘴一张，朝着茶杯里吹吹气，将杯子送到了张凡的嘴巴边上，张凡感受了一下：“好像有点烫，一会儿在喝吧。”

柳魅媛于是自己喝了一口，嘴唇在茶杯边缘留下淡淡的口红痕迹。

“一点也不烫，刚好，喝！”她白了张凡一眼，把茶杯再次递到了张凡的嘴巴边上。

张凡的嘴巴沾到了柳魅媛口红印记的地方喝了一口，咂咂嘴，感觉好刺激，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间接接吻啊。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

站在旁边围观的小于实在受不了了，关上门就跑了出去。

“这个小丫头真是不纯洁，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呵呵呵。”

柳魅媛毫不客气的说着小于的坏话，把茶杯拿回来放到桌子上，抱着张凡的手臂坐在了沙发上，她身体贴的紧双手也搂的紧，让张凡想把手臂收回来都难，当然，张凡怎么可能把手臂收回来呢，多舒服啊。

“刚才看到了吧？”柳魅媛重复。

张凡点点头：“怎么都这么严重了，你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操，之过急？操之谁？”柳魅媛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张凡在开流氓玩笑，俏脸顿时一阵绯红。

张凡差点没气死，一巴掌抽在了柳魅媛的大腿上：“你纯洁点好不好，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不是太着急了！”

啪的一声脆响，尽管这一声响没有打在柳魅媛那让男人疯狂的地方，张凡还是感觉到一阵呼吸不畅。

柳魅媛媚眼如丝，把张凡的手就势按在自己大腿上，想了想：“我觉得......似乎也不是特别着急吧！你知道吗，其实很多人都有我们恒发超市的会员积分卡，下面闹事的那个中年人就有卡，每次来都刷，现在却不刷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前几天我就一直在让超市宣传，让大家都办卡，以后超市不接受现金付款和银联卡了，我又不是今天才临时起的主意，你说你不打算办卡不打算刷卡，你不要来买我的东西呀，结果这些人又要买又不肯办卡刷卡，这不是存心难为我吗？”

“而且，这还不是一个两个人这么做，而是绝大多数人都这么做，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

柳魅媛说着说着，自己都生气了，黛眉微皱，俏脸冰寒，语气都变得愤怒起来。

“这情况显然不正常啊。”

张凡之前的职业是一名营销部的策划人员，专门策划营销手段，对人们的消费观念还是把握的比较深刻的。

顾客对于有所依赖的买家，一般情况下都是愿意做出一些让步的，张凡的蔬菜那么好吃，绝大多数人都是奔着这个来的，那么没道理对恒发超市一点容忍的余地都没有。

如果这只是个别案例也就算了，偏偏所有人都是这样，拒不办卡会影响自己购买商品，也会给恒发超市带来麻烦，没道理所有人都这么想不开啊。

这是张凡想到的疑点。

“目前来看，背后的原因肯定不简单，他们对咱们的蔬菜有所需求，却又偏偏对恒发超市零容忍，如果说背后没有什么原因，甚至受到人的指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张凡淡淡的对柳魅媛说，此时此刻，他突然想起自己当初在公司会议上发言，并且罕见的受到总裁认可的一幕，心里有些微微的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