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原来,原来你一切都是装的——你的武功不是被母皇给废了嘛——当年韦七娘被‘宁家刀厂’的人逼迫,你为什么不出手?!”李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尽管他们陪伴了自己很多年,他还是觉得无法信任着两个零件了。
“第一我不是宁无敌的对手,即便出手也是徒劳。第二小不忍则乱大谋,我李显身为大唐帝国的太子,肩膀上担负着恢复大唐神器的重任,我怎么能为了一个小女子就轻易的暴露自己最大的秘密。所以我只能忍了!”李显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越是气魄不凡就越是好像气血不良。他走到古槐苍松之下,在那里有一张雕饰精美的方桌,然后坐下来。摸着胡须欣赏着章怀太子的‘冤枉’两个字。
“二哥的剑法不错,当年咱们和国师袁天罡学习武功的时候,二哥的剑法是最出众的,而我选择了学习从内功入手,所以一直以来我的功力是最为高深的,现在我的‘紫府神功’已经练到了第六层了,普天之下很少有人是我的敌手。而你是最可怜的一个,你在少年的时候贪玩不爱学习,袁天罡最不喜欢你,只传授了你一些花拳绣腿,甚至连内功都没有传授你,不过你的文采不错,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李显指着树上的两个大字说道。
“我没有任何的野心,我只想种种花种种菜,就这么过一辈子,我也不好色,女人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我只是喜欢喝一点酒而已!”李旦仍然是报以苦笑。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在这里向你袒露我的秘密嘛?!”李显的一双白嫩的大手平放在汉白玉的桌子上,眉头皱在一起,沉声说道。这是他以前在做太子的时候,惯常喜欢使用的一种表情,每当这个表情出现的时候,就证明他要做一件大事儿了。
“我知道,你今天在这个地方向我坦白,是说明你要采取行动了,你要重新的夺回大唐朝的皇帝宝座对吧!”李旦叹了一口气,抖了抖袖子,然后背着手仰望着夕阳,一副落寞的表情,好像对李显说的话根本就不感兴趣。、
“你还记得那首《黄瓜台辞》嘛?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使瓜稀,三摘犹自可,摘绝抱蔓归!这是二哥在生命最最为绝望的时候,写下的一首诗,里面包含了对‘武逆’(武则天,逆贼的意思)的失望情绪,他死了,死在了自己亲生母亲的手上,我也差一点就死了,甚至今时今日也随时都有可能死,她老人家已经摘了两个瓜了,现在还剩两个,摘了我之后,就是你了。你打算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皇兄你想得太多了,‘武逆’不,母皇这一次把你召回京城,就是想传位给你,恢复李唐神器,让我们的父皇高宗皇帝可以含笑九泉,你可千万不要想得太多了呀,这样很危险,太危险了。”李旦的话说的有些自相矛盾。
“要真是传位给我当然好,不为别的就只为我们李家的江山,我就算上刀山下油锅都不打紧,但是现在的朝廷是‘大周朝’,大周朝是‘武家’的天下,武家有武承嗣武三思最不济了还有武攸绪武攸宁武攸归武懿宗,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咱们姓李的坐天下,我的傻兄弟,你现在该醒醒了,是到了咱们兄弟联手恢复祖宗基业的时候了,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我!”李显站起来拉着李旦的手,颤抖着声音说。
“你今天找我来,就是想要问我肯不肯帮你,其实这问题根本就不用问,我当然帮你,因为我也是太宗皇帝的子孙啊。但是只怕我帮不上。”
“不,我想问你的不是这个问题,就像你说的一样,这问题根本就不用问,我心里早就有答案了。”
“那你到底想要问什么呢?!”
“你还记得当年章怀太子在东宫的时候,有一次喝醉了酒曾经向咱们兄弟提起,他有意见盖世的宝贝,叫做‘金线轴’,只要有了这个东西,就能拥有天下所有的财富还有权势——当时太平公主也在场的!”李显的手突然用力,死死的抓住了李旦,而李旦的全身顿时好像过电一般的颤抖了起来。
金线轴这三个字大大的刺激了他。
“记得,我记得!”</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