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黄毛不敢赌,于是就苦笑道:“上尉同志,这真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您是一尊真神。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这次的事情,小的确实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责。不但惹恼了您老人家,而且我老板也不会放过我们。上尉同志,我愿意接受您任何的惩罚,只求您不要再对我们君豪出手了。您的这次大手笔,可让我们君豪损失惨重。我跟老板已经快十年了,那时候我就是一个在外面打流的小混混,是老板收留了我,并且还培养我,我黄毛能够有今天的成就,一切都是彬哥给的。但我这次的行为,却几乎毁掉了君豪,我真不是人,有愧彬哥这么多年来的栽培!”
黄毛哽咽着,说到伤心处,却是泪流满面,不能自已。然而,刘炎松却是不做任何的理会。他知道在社会上混的人,扮同情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如果黄毛真的是这么简单,蒋德彬又怎会把他放到一个楼层的经理位置上去。所以,刘炎松心中就警觉,像黄毛这种人,不一定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但是刘炎松却不愿意跟这种人有太多的关联。这次黄毛碰到了自己的手上,那是他的命运不济,怨不得别人。
“黄毛,说说那几个太子党吧,他们都叫什么名字,父亲都是身在那个位置。”刘炎松整理了一下心中的思路,这次事件他是率性而为,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次事件,自己闹大了,不但军区司令出面,甚至省长也都冒了头。而更为紧要的是,刘炎松不知道省委书记于宜年的意思。如果他要是追究自己的责任,恐怕就算是有司令员护着,情况也将大大不妙。所以,刘炎松就必须咬定反恐的大义不动摇,只有如此,才能将自己的责任降到最低。
当然了,虽然司令员也已经做出承诺,但毕竟那是张建卫的传话,再说没有任何的文件形式证明,所以刘炎松也不会一门心思地把所有的筹码压在楚义云的身上。对于这次的行动,刘炎松必须要占据一切主动。哪怕这次几个太子党成员,有省委书记的儿子在里面,刘炎松也必须要把这案子给做成铁案。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害怕被人报复的。刘炎松现在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他还年轻,可以耗得起。这次就算是得罪了省委书记,难道省委书记还能在位二十年?
“那,那几个太子党?”听到刘炎松这么一说,黄毛心中就无法淡然了。而且听这语气,对方完全就是心里通透,根本就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嘛。当然,黄毛也明白,有人指证,和妄自猜测,那绝对是两个不同的感念,于是他心里就迟疑了,自己究竟要不要说出岚少他们的指使,而刘炎松,到底又会怎么处置自己?
“怎么,难道你准备告诉我,你不认识他们?”刘炎松就冷笑一声,而站在黄毛身后的孙安山,却是配合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顿时,黄毛就心悸了,他知道这里是部队,跟公安机关完全就是两码事。公安机关可能会把人打伤大残,但在部队,那可是轻松就能要了一个人的性命。所以,黄毛就怕了,他的眼神躲闪着,心里却是在快速地想着对策。
迟疑了半响,刘炎松竟然都不出声再次询问,这就让黄毛心中没底。他偷偷地抬头望向刘炎松,就发现刘炎松竟然戏谑一般地望着自己。无由地黄毛的心中就是一紧,他感觉自己身上所有的秘密,似乎都暴露在刘炎松的目光下。于是,他不由自主地就说道:“岚少叫蓝哲茂,他是省长蓝浩博的公子。高卓的父亲是省政法委书记,丁良成的父亲是日光城市委书记。谢亚衡的父亲是声交通厅的厅长,郭友亮的父亲是省建设厅的常务副厅长。”
“果然,难怪你为了巴结他们,竟然连君豪的红色会员都直接抛弃了。这么大的来头,就算是我,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说不定也需要顾忌啊!”刘炎松心中感叹着,当时兵们就说五个家伙有可能是太子党,自己也没有来得及去查看他们的电话。不过现在听黄毛说来,心里倒也有些怪异。如果当时自己一开始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不知道会不会发起这次行动?
刘炎松心中就不由地苦笑,三个省委常委的公子,而省建设厅和省交通厅,那也可也是强势的权利部门。这五个太子党一出事,恐怕是省委书记,都要感到头痛吧!
既然已经将蓝哲茂等人的身份都表明了,那黄毛也就再也没有了什么顾忌。而且他看刘炎松的神情,也知道如果自己不将真相说出来,最后吃亏的,依然还是自己。于是,黄毛就变得光棍了,他将事情的经过一股老的全都说了出来。甚至刘炎松因为感兴趣问起童巧文,黄毛也是没有任何的隐瞒。
对于那个童巧文,刘炎松也是心中好奇的。梁晋文自然是将在一楼大堂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所以刘炎松就奇怪居然还有这样的女子为蓝哲茂出头。现在听黄毛的一番解释,原来童巧文还是因为被蓝哲茂酒后强暴,两人才成就了一段孽缘,而童巧文因为家里的缘故,事后也没有选择离开君豪。至于蓝哲茂,可能是心里感觉到丝丝的愧疚,倒也是为童巧文要了一个楼层的经理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