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尤新泉的心思不难猜测,坪山镇被血洗,他逃出升天别的地方不去,偏偏来上江市,还在于谦的墓穴附近转悠,绝对不可能毫无目的。
宁远虽说之前没见过尤新泉,但是对尤新泉的为人还是了解的,坪山镇的众人都是很有原则的,为人也很义气,如今偌大的坪山镇也就尤新泉和柳允凡两人逃出升天,他们两人自然不会忘记坪山镇的血仇,如此一来,尤新泉前来这个地方,自然和复仇有关。
坪山镇的众人是人才,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不仅仅千机门看重,宁远也很很看重,宁远之所以对尤新泉不隐瞒,事实上正是因为他有拉拢尤新泉的心思。
看到尤新泉激动的神情,宁远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能不能得到冰精魄不重要,复仇才是最重要的。
“尤大师,我们九玄门自古就有督查江湖各派的职责,家师在世的时候就曾多次惩戒过为非作歹的宗派,如今家师虽然仙逝,我九玄门的职责和宗旨却没有变,千机门血洗坪山镇,杀死众多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平民,这已经犯了江湖大忌了,我九玄门自然责无旁贷,半个月前,燕京召开的宗门大会,九玄门被推举为首领,专门针对千机门,调查坪山镇的事情。”
“宁爷,九玄门高义,我代表坪山镇死去的四五十口无辜生命,感谢宁爷。”尤新泉闻言,郑重的向宁远鞠了一躬。
九玄门的名气本来就不错,当年清平道人没少收拾江湖败类,如今宁远说出这么一席话,尤新泉直接就信了八成,再说了。这么大的事情根本瞒不住人,只要稍微打听一番,就能知道真假,尤新泉相信宁远没必要用这种事骗他。
“尤大师客气了。这种事已经不仅仅是坪山镇的事情了。我们九玄门责无旁贷,这次我前来上江市。就是因为查出辽海的杜斌武已经加入了千机门,而且在千机门地位不低,我们九玄门派来辽海市打探消息的长老也因此身受重伤,差点丧命。”宁远扶起尤新泉道。
尤新泉的本事可不仅仅局限在他的武技上。倘若尤新泉仅仅只是内劲高手,宁远也懒得和他说这么多,问题是尤新泉还是造假和仿制的高手,尤新泉出手的不少作品,都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宁远打算在古玩这一行立足,尤新泉这样的人才必不可少。
倘若是坪山镇的血案没有发生之前。宁远即便是看重尤新泉,也不会去招揽,那个时候的尤新泉是不可能被招揽的,没看千机门也铩羽而归。
坪山镇在清代的时候就很有名气。虽然解放后受到了一些人的打压,然而开放之后却再次翻身,坪山镇因为不问江湖中的事情,仇家很少,而且做事很有原则,这几年坪山镇是越发的壮大,一个小小的镇子富裕程度比起一些大城市也不遑多让,说穿了,尤新泉不缺钱,也没有求人的地方。
人不求人一般高,坪山镇生活富裕,自成一体,一群人追求的也都是艺术,这样的人自然不是好拉拢的。
可是眼下坪山镇被血洗,尤新泉背负血海深仇,面对的是千机门这个仇家,他一个人势单力孤,要想报仇,自然要找靠山,宁远只要表示出诚意,不怕他不上门。
虽说这次对付千机门,宁远也有些赶鸭子上架,但是外面的人不知道,各派为了避免千机门记恨,自然也都把责推到了九玄门头上,如此一来,宁远也不怕尤新泉调查。
“宁爷大恩,尤新泉无以为报,若是宁爷不嫌弃,我愿意跟着宁爷,出一份绵薄之力。”尤新泉真诚的道。
“尤大师客气了,既然眼下尤大师无处可去,那就暂时跟着我们九玄门吧,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尤大师的安全我还是可以保证的,千机门即便是再无法无天,暂时也不敢正面找我们九玄门的麻烦。”宁远拉着尤新泉的手道。
“谢谢宁爷了。”尤新泉再次感谢道,说句实话,眼下他尤新泉还真是无处可去,八大门和下三门人数众多,消息灵通,必然在四处寻找他和柳允凡的下落,有了九玄门做容身之处,尤新泉也不用四处躲藏了。
“尤大师不用客气,我们先把这些东西运回去,我再给您介绍一下我的二师兄。”宁远笑道,能得到尤新泉的帮助,宁远自然是很高兴的,这年头像尤新泉这样的大师可真不好找啊。
宁远和尤新泉走回去的时候,古风林几人已经把挖出来的东西搬得差不多了,宁远和尤新泉也搭了把手,把剩下的东西全部搬上了金杯车,一群人这才上了车返回了市区。
来到住处,宁远让古风林一直把车开到了院子里面,几人下了车,屋子里面的李炎听到动静也也走了出来。
宁远带着尤新泉上前给李炎介绍道:“二师兄,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坪山镇的尤新泉尤大师,尤大师,这位是我的二师兄李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