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还真的要讲道?还此事愿者来?切…真是搞笑,这苏夜难道还真的以为会有人去听他讲道吗?”
“讲什么道?我看他就是在对我们显摆威风,还故作姿态。说几句好听的话谁不会?”
“不去不去!反正你们谁爱去谁去,打死我也不会去听苏夜讲道,他在我们春秋部落跟个太上皇似的被供奉着,把我们部落里那些好吃好喝的都拿走了,我是受够了他了……”
余大吉确定了苏夜的态度之后就放心的把苏夜“愿者来”的态度传达了下去,反应果然如余大吉自己预想的那样,本来就不想听苏夜讲道的人更加明确态度了,原本有点受迫或者受他号召才答应去听苏夜讲道的人也改变了态度。
整到最后,余大吉也是哭笑不得,而且忧心忡忡。他觉得就算苏夜真有那份堪比天空大海的胸怀,终究也是需要脸面的,要万一明天一早苏夜讲道开始,一个去听道的人都没有的话,那乐子可就大了。
丢了那么大的脸的苏夜,还能否保持一份豁达的胸怀可就难说了,毕竟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何况是苏夜那种连吉神宫都敢挑衅的凶人?
所以,余大吉为了尽量避免这种状况,还是连夜召唤了一批人。这批人都是余大吉平时比较熟悉的心腹,要不就是部落里一些性格比较温和的人。
余大吉向他们提出了自己的担忧,诚恳的希望他们能够在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去听苏夜讲道,哪怕苏夜讲道真的很差劲,就当是配合苏夜演戏,让苏夜满足一下为人讲道受人尊敬的愿望就好了。
这才勉强凑出了六十个人。
等到第二天一早,苏夜带着木殇、木姜二人,如约出现在春秋部落平时举办盛大节日的地点,一座用青石铺就的比较宽阔的广场上,余大吉也亲自带着这六十个人到来了。
事实上随着他们一块到来的却还有数十个人,不过这数十个人却不是来听苏夜讲道的,而是抱着一种过来见识见识苏夜怎么讲道的心思过来的,甚至有那么一点来看笑话的意思。
余大吉心里门清,却不好在这点破什么,只好暗暗用眼神瞪他们,示意他们不要胡来,不要因为自己一时的高兴而影响到春秋部落三千多人安危。
只不过这种略带警告的眼神究竟能起到什么作用,就不好说了。余大吉也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希望这些人不要犯蠢。
对于这种情况,苏夜似乎毫无察觉。
他面带微笑走到了广场的正前方,在一座石台上盘膝坐了下来。
面对着百来个春秋部落的人,苏夜微笑道:“哟,不错嘛,我算了一下连余大吉首领在内,居然有一百一十七个人来听我讲道,看来我的讲道还是有些吸引力的嘛!”
话音落下,立刻引来一阵哄笑声,淡淡的嘲讽味道就在这哄笑声中传开了。
余大吉脸色一下子阴沉了,目光瞪向那些哄笑的人,差点就要冲上去给这些人一人一大嘴巴了。
你妹的,这些人真是蠢到无可救药了。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把苏夜激怒了杀意降临春秋部落看到时候还怎么笑出来?
“是啊,苏少的讲道确实吸引人啊,可以说是振奋人心,我们春秋部落总共才三千多人,一听说苏少你早上要讲道,我们很多人就自发前来了…”一个身穿蓝衣服的青年男子大声说道。
这是嘲讽!
赤果果的当着苏夜的面嘲讽。
一个部落三千多人来听苏夜讲道的只有一百一十七人,三十分之一,而且其中有一大半还是余大吉这个部落首领为了给苏夜留面子苦口婆心劝来的,这特么叫振奋人心?
简直笑死人了。
木殇当即就变脸了,脸色变得特别阴沉。
自从出了木无患等人为了显化心灵世界出卖苏夜的事情以后,木殇与木姜二人就对苏夜充满了愧疚与自责,总觉得没脸见苏夜,总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来弥补对苏夜的愧疚。
此时一见这春秋部落的人竟然如此不知死活的嘲讽苏夜,怒得杀机都浮上脸孔了,当即就怒哼一声,直接以心灵世界笼罩了这个蓝衣青年,想将这蓝衣青年直接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