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琋没有带庄煜回去,直接调了个头去了童话时光小区。
“这是拐我上门?”庄煜难得开了个玩笑。
“对呀。”左琋停好车,“今天家长也见了,咱们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有点对不起今天的行程?”
庄煜挑起了眉尾,“你想做点什么?”他倒是有点期待。
左琋神秘的冲他笑,拽着他的手,“走吧,上去你就知道了。”
开了门,左琋没有让他立刻进去。
“把眼睛闭上。”她转过身,面对着庄煜,神秘的一笑。
庄煜的眉毛挑了挑,虽然心中疑虑甚多,但还是听话的把眼睛闭上了。
左琋牵住他的手,柔声道:“跟着我的脚步,不请睁开眼哟。”
那温柔的嗓音,还柔软手,还有这俏皮的语调,庄煜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跟她对调了身份。
她是那个高大如山的男人,他反而成了那个需要被细心呵护的女人。
不过,被她这么哄着,他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很享受。
左琋带着他一步步的走进书房,立定后,“当当当当……可以睁开眼睛了。”
庄煜的唇角微微上扬,缓缓睁开眼睛,笑容停在了嘴角,震惊看着里面。
那一幅幅素描中,一男一女,男人冷沉稳重,女人俏皮可爱。
每一幅画里,女人都缠着男人,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
他的心在看到这些画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这些话,他记得都是他们在A国的时候,她画下来的。那个时候,画中只有他一个人。
现在,他的身边有她。
“左琋……”他的声音沉了沉。
“是不是很惊喜,很感动?”左琋在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看到了震惊,还有喜悦和激动。
她抱住他的手臂,头靠在他的肩上,看着那些画,“一直没有时间,那天晚上,我便把自己画在了你身边。庄煜,很抱歉,我不太会爱别人。所以,有时候我看不清自己的心,也会伤了人。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学会怎么去爱你,怎么跟你在一起。”
庄煜听到自己的听在砰砰的狂跳,他浑身的血液也在沸腾。
她说,她会学着去爱他。
她说,她会学着跟他在一起。
原来,她不经意的伤害,只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人。
手环在他的腰上,他注视着那些画,喉咙滚动,“好。”
只要她肯走出这一步,只要她肯正式自己的感情,什么都好,他也会等她。
左琋仰头看着她,冲他咧嘴笑,“是不是很感动?”
“嗯。”庄煜低眉深情的凝望着她。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脸色立刻便得凝重起来,“那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就在画这些?”
左琋撇嘴,“是啊,我打电话给某人,某人生气的不接电话。所以,我不得不加班赶点的把这些给画出来,不然怎么来哄某个男人啊。”她无奈的摇头叹气。
庄煜突然一把将她紧紧的抱住,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左琋笑了笑,“好。”
“以后也不准熬夜。”
“可你生气了,我得想办法把你哄开心啊。”
“我不会再生你的气了。”
“这种情绪哪是你说能控制就能控制的。”
“只要你不拒我于千里之外,不对我不闻不问,我就不会生……不对,我那不叫生气,叫难过。”
“……”
左琋承诺,不会再说那些伤人的话,也不会再将他推离自己的身边,除非有一天……
不,庄煜不允许她说除非之后的话。
可是,世事难料,谁能看得清以后的事呢?
。
之前答应乐依灵在协会举办的画展之后去见一见协会的会员,这天一早,左琋就从艾家出发了。
协会一直在邀请她入会,只是她一向都不喜欢这些组织。
不过在杨老爷子的再三交待下,她唯一入的一个书画协会便是国际书画协会。
到了协会大门,乐依灵就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祎姮姐,你可总算是来了。”乐依灵蹦蹦跳跳的下了台阶,亲热的挽着她的手,“你不知道,我们都已经望眼欲穿了。”
左琋表示怀疑,“当真?”
乐依乐微微扬起下巴,“当然啦。咱们的比赛结果也已经出来了,本来大家都该回去该干嘛干嘛,但为了见你,所有人都留下来了。而且今晚,我们已经订了酒店,必须请你吃个饭才能了了会员们的愿望。”
左琋挑眉,“这么客气?不过,请吃饭,是挪用公款?”
“嘿,姐,你可不能这么说。我们的公款可是用到正途上的。”乐依灵解释着。
“那你的意思是说,请我吃饭就不是正途了?”左琋歪着头戏谑道。
乐依灵慌了,“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今天请你吃饭的都是会员们主动平摊的。都是个人请,不是咱们协会请……哎呀,我越说越错。”
“哈哈,好了,我懂你的意思,逗你玩呢。”左琋轻轻的点了一下这个小学妹的额头,真是可爱。
乐依灵摸了摸额头,嘿嘿笑道:“姐,今天咱们协会可来了两个新人物。”
“噢?什么人物?”
“有一个是新入协会的,曾经居然是尼威大学的学生。而且,还获过国际比赛的一等奖。虽然现在从事的与书画无关,但他依旧是书画爱好者。所以,就让他新入协会了。”乐依灵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左琋扬了扬眉,尼威大学……
能是谁呢?
“那另一个人呢?”
“那个不是会员,只是个书画爱好者。他今天来是因为这一次的书画比赛由他全程赞助,获奖的参赛者所得到的奖励也由他出。本来他是要走的,但听说你要来,所以也留下来了。”
左琋微微皱眉,第一个人她大概能猜得到。
那第二个人是谁?
两人走进协会会议室,“你们心心念念想见到的祎姮大师来了啦!”乐依灵轻快的声音让所有正在交流的会员们齐齐停下来,看向她们。
“哎呀,祎姮你可总算是来了。咱们盼这一天,可都盼了很久了。”说话的协会会长黄呈。
一个上了年纪,和蔼可亲的老人家。
左琋走上去主动握住会长的手,“黄老师言重了。”
“这可一点没有言重。咱们一直希望你加入协会,可你……”黄会长遗憾的摇摇头,“不过,你能来看咱们,也是咱们的荣幸。来,大家掌声欢迎祎姮!”
话音一落,便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左琋冲他们笑着点点头,一眼扫过去,果然看到了薛季晨也在人群中望着她。
她移开了视线,见到了一个确实没想到的人。
许昌华!
原来,他就是赞助此时书画比赛的人。
真是有趣了。
所有会员都一一上来打招呼寒喧,他们最后聊起了书法和绘画。
左琋难得的很认真,跟他们聊的到是很开心,也会探讨一下书法的绘画的精髓。
最后,有人提出来让她现场作画一幅。
“各位,不如今天我就写几个字吧。”左琋知道,人来了,肯定是跑不过要实际操作一次。
“那行,作画需要时间和意境,咱们今天就挥笔写几个字。”
他们移步到了案台,笔墨纸都准备就绪。
左琋提起准备好的狼毫,沾了墨,在宣纸上挥笔,一笔落下,行云流水,四个字一气呵成。
那白似青葱的手指握着那只毛笔,凸显出那只手的优柔美丽。
她认真的模样,让人将视线从纸上移到她的身上。
站在那里,仿佛世间只此她一人。
她忘我的肆意挥墨。
“仁者无忧!好,好字啊。真是大气磅礴!”黄会长抚着不存在的胡须,拍手大赞着。
这四个字,线条矫健,棱角分明,呈现出了一种狂野,狂妄和不羁的随意。
左琋放下笔,看着这四个字,笑了笑,“黄老师您过奖了。谁不知道您的草书才是业界的泰山北斗。之前听老师也提起过您的狂草,那可是没人能超越过您的。”
“哈哈……你这丫头尽会拿我开心。不过啊,你这字也是难得。”黄会长笑着说:“我有个不请之情,还希望你答应。”
“您说。”
“这字啊,你能不能送给我?我想裱起来。”
左琋勾唇,“老师您见外了。这字啊,您能看得中,便是我莫大的荣幸了。”
黄会长满意的点点头,突然又有点小为难,“祎姮啊,你能不能把你的名字给题在这里?这,以后别人看到了,也知道是你的大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