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月光下，让人觉得一丝寒意，特别是四月的北平，大半夜的还会刮上一丝凉风，感觉有些凉飕飕的。

胡烨找来一根布条，简单的给老钱包扎了一下，等明天再找楼英仔细处理。

处理完老钱的伤口之后，胡烨转身过去，看见旁边那个手持弓箭的黑衣人，正在审问那个手脚都中了箭的黑衣人。

这个手持弓箭的黑衣人，自然就是朱棣派来保护胡烨的郑大。

受伤的黑衣人看了看旁边已经中毒身亡的同伴，咳嗽了一声，很是后悔没有早些服下那颗药丸，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随便。”那黑衣人很有骨气的说道。

这句话是胡烨在武侠电影里面经常听到的，场景也非常像。派去杀人的刺客，在刺杀之前，都会准备一颗致命药丸，如果刺杀没有成功，并且被擒住了，就吃下药丸。

有些时候，抓住这些刺客的人，会给这些刺客来一个痛快。也有些时候，他们会对刺客严刑逼供。很显然，郑大属于后者。

“再问你一遍，是谁指使你们的。”郑大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很显然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耐烦，如果再不招供，后果会很严重。

“哼，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你以为我会招么？”

受伤的那个黑衣人不屑的说了一句。

“江湖规矩？”郑大冷哼一声，“狗屁的江湖规矩，等你被江湖规矩遗忘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江湖规矩不过就是一个狗屁。”

“我看你也是个江湖中人，痛快点，给爷爷来个痛快。”黑衣人吐出一口鲜血，将面巾黏在了脸上，大声的说道。

“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江湖中人，因为江湖早就把我遗忘了。”郑大略显苍老的声音说着，随后用一只箭矢挑开了黑衣人的面巾，然后冷冷的说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说的话，就休要怪我辣手无情。”

胡烨这才注意起黑衣人的面孔，三十出头的样子，嘴巴周围都是胡茬子，眼神很虚弱，想必郑大的两箭让他元气大伤。如果现在能得到救治，想必还有的救，如果就这么耗下去，迟早会流血身亡。

黑衣人伸出左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咳嗽了一声，然后面露坚毅的说道，“我既是江湖中人，就要守江湖的规矩，收了东家的封口费，自然是不会透露半点消息。只不过让我想不到的是，东家要的居然是一个矛头小子的命，更可笑的是，我兄弟两人竟然会为了一个毛头小子丧命于此。”

胡烨听了眉头紧锁，没想到竟然有人想要自己的命，而且还能请到这么厉害的杀手。貌似自己没有得罪什么人啊，除了周家之外。不过周家不都被灭门了么，难道是周毅？或者是张远？

不过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就算那两个老东西再恨自己，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来杀自己，朱棣可在这里。搞不好就有刺杀藩王的罪名，被查出来，足够他俩掉脑袋了。

既然如此，又会是谁呢？

就在胡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郑大一脚踩在黑衣人的大腿之上，那根插在他大腿上的箭矢顿时断成了两截。而断在他大腿里面那截，在郑大的用力之下，在他的大腿里面乱绞，痛的那个黑衣人咬牙切齿，但是他却未叫一声。

“哼，还有几分骨气，就是不知道你还能坚持多久。”

郑大冷哼一声，以同样的手段对付黑衣人的右手，很快，黑衣人就已经血流遍地。嘴角再次渗出血迹，不知道是内伤，还是咬破了嘴唇。

郑大见这般折磨之下，黑衣人都不肯招，于是从背后抽出一支特别的箭矢，在黑衣人眼前亮了亮，阴里阴气的说道，“你知道这种箭叫什么名字么？”

“我告诉你，它叫做断肠箭。它的威力并不大，都射不穿人的肚子。不过它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一旦射进了人体内，它上面的倒刺就会狠狠的勾住你的肠子。想要把它给拔出来，就要扯动你的肠子，但是倒刺也不尖锐，划不破你的肠子，只会把你的肠子直接扯出体外。一想到你的肠子在肚子外面晃动的场景，真是让人兴奋啊。”郑大阴笑着说道。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