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属于那部分的?长官是谁?”李云中接过水囊,边喝边问。
那小兵捂着左腿伤口,咬牙道:“你们不用问了,我是什么也不会说的,你杀了我吧!”
李云中掏出匕首,慢慢的说道:“我最喜欢审问你们这些硬骨头了,哈哈……又可以玩人棍游戏了!”
那清兵见李云中说的诡异,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蝉,问道:“什么是人棍游戏啊?”
李云中捡起地上一根树枝,演示道:“人棍游戏就是像它一样,先砍掉‘双手’,再砍断‘双脚’。你瞧这不就是一根人棍了!正好你腿也受伤了,砍掉也就不疼了,来,咱们试试!”
那清兵捂着双腿,见李云中真要砍过来,惊骇道:“我不要做人棍,你要问什么就问好了,最多你问完后给我个痛快!”
李云中拿着刀指着清军说道:“我只问你四个问题,你要是答错一句,就砍掉你一条手臂!答错两个砍断双臂,答错三个,现在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我会怎么做了?”
“砍断双臂,再砍一只脚!”
李云中邪笑道:“答对了,第一个问题,刚才进攻这里的清军是哪部分的?”
清兵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对面问的问题他答不上来,从容回道:“我们是江巡抚大人麾下的楚勇,奉命支援余江县。”
李云中继续把玩匕首,问道:“第二个问题,江忠源楚勇有多少人?”
“加上罗大人带来的湘勇共有五千人。”
李云中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第三个问题,听说曾国藩的湘军大队已经到达江西,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是一名哨长,你问的是军事机密,只有统领以上官员才能知晓!”
李云中将匕首插到清兵双腿中间,吓唬道:“不知道?那你是想做人棍了!”
“我说……我说,曾国藩留了一部分兵马继续围困九江,其余的都不知去向,我官位太小,真是不知道啊!你把我做诚仁棍都没用。”
“第四个问题,你认为曾国藩现在在哪里?”
“这……我说!我看见南昌总是朝潘阳县运粮草,我猜他们就驻扎在潘阳县附近!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们杀了我吧!我回去也是死。”
问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李云中起身:“拉他下去给他致伤,给他路费放他回家。”
吴恩泽羞愧的来到罗泽楠身边,郁闷道:“末将无能,反贼虽只有五百人,但全部配备火器,末将的人马根本冲不上去,请大人责罚!”
“全部配备火器!难道前方有短毛大人物?”罗泽楠猜测道。
吴恩泽实在不想招惹这伙短毛,反驳道:“听说短毛都是这集中使用火器,不像我们大清将领喜欢把火统手用来做护卫,还有像这样的火枪队在短毛军中多如牛毛,听说曾大人已经派人到广东采购洋枪,如果等我们有了洋枪再来对付这些短毛,必能一网打尽。”
罗泽楠没想到吴恩泽竟然怕成这样,连交战的勇气都没有,气道:“我军奉命支援余江,如果连几百短毛都拿不下来,还怎么与大队短毛厮杀,你在后面掠阵,我带领本部人马歼灭他们!”
“大人三思,这伙短毛的洋枪打的又快又准,实在不好对付,如果您要有个三长两短……”
罗泽楠喝道:“放肆,亏你还是岷樵一手带出来的,怎能如此贪生怕死,火器再厉害也只能放几枪,等我军冲到反贼面前,他们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不但可以俘获大批洋枪,还可以打击短毛士气,一举多得!”
看着罗泽楠风风火火的指挥属下列队,江忠义嘲弄道:“这罗泽楠仗着名气大。不将我大哥放在眼里,碰个钉子也好,让他长点记姓!”
李续宾看着前方梯次布阵的短毛,对罗泽楠谏道:“老师,这短毛只有五百人,可是阵型严谨多变,不论我军从哪里攻击,他们都能随机应变,没有十倍兵马恐怕攻不下来啊!”
罗泽楠赞许的点了点头:“克惠啊,你说的不错,我很骄傲收了你做学生,你前途不可限量,但是你有一个致命弱点,就是冲动。”
李续宾只是微笑,对恩师的赞赏也很高兴,卖力道:“短毛能依仗的就是火器,如果我们能让火器为力减弱或失去效果,那这伙短毛不足为虑。”
想着短毛火器失效的慌张摸样,罗泽楠哈哈大笑道:“克惠所言极是,可笑吴恩泽只知一味强攻,不知变通,恐怕他们还在后面笑话我们呢,真是愚昧至极!”
“火枪可以穿透铠甲,弹药属火,需以土克之,不如用黄土做成土块放在木车上,士卒伏在其后,如此可轻易接近短毛。”李续宾很快就想出了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