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齐王可不会任由阿史那鹰再想下去,他用力拍了拍阿史那鹰的肩膀,成功的将陷入无限疑问当中的阿史那鹰惊醒。
“啊?”阿史那鹰猛的回过神来,却发现一颗硕大的头颅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咽了一口吐沫,“王爷?”您怎么这么一副表情?
话说刚才齐王不是还满脸怒火,恨不能把他丢出去吗。
为何一眨眼,齐王就笑得跟尊弥勒佛似的?
齐王笑眯眯的将礼单递到阿史那鹰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道:“礼单我收下了,你什么时候把东西送来啊?”
阿史那鹰闻言,双眼猛的凸起。齐王这是什么意思?
阿史那鹰就不信,以齐王的智商会猜不出他被人阴了!
可、可这人——
阿史那鹰一口老血梗在喉间。
齐王见阿史那鹰不接话,笑容顿时敛去,冷冷的说道,“本王虽没有什么大的权利,但想劝皇兄放弃议和,转而令大军一鼓作气平定北疆,也不是太困难的事。”
威胁,这绝逼是威胁啊。
直到此时,阿史那鹰才知道,自己惹了怎样一个麻烦的人!
他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王、王爷放心,某会尽快把东西送来。”
齐王又恢复了笑呵呵的模样。
阿史那鹰赶忙又问了一句,“那某的那件事——”
齐王豪气的一挥手,“放心,只要你把东西送来,其他的都好说!”
阿史那鹰为了平息齐王的怒火,也为了完成任务,只得再去筹办“礼物”。
只是,看着齐王那无害的笑脸,阿史那鹰竟有种不好的预感。
同样感到不好的,还有唐宓。
这日清晨,唐宓一身胡服,只带了两个小婢便悄悄出了家门,前往城门外给李寿送行。
李寿见到唐宓很是高兴,两人站在官道边聊了许久。
说是聊,其实主要是唐宓在说。
什么到了疫区要诸事小心啦,什么一定注意自身卫生啦,什么给他的药要准时喝啦,什么......拉拉杂杂很是琐碎,李寿却听得津津有味。
贾罡一大早的就被塞了满嘴的狗粮,老人家的小孩儿性子发作,很没有眼力见的再三催促。
李寿还好说,这厮脸皮厚啊,根本不管贾罡的叫嚷。
唐宓却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推着李寿让他走。
李寿见唐宓脸都红了,怕贾罡口无遮拦,说出什么让唐宓羞恼的话,这才万分不舍的上了马。
目送一行人离开,唐宓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呼~,好烫!
真是奇怪,好好的,她脸红什么?
唐宓仍不知道心底那丝悸动是什么,不过,她也不愿意多想。
送走李寿,唐宓便回到了家。
刚上了二楼,还没等坐下,唐宓便觉得一阵心慌,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一般。
捂着胸口,唐宓痛苦的坐到榻上。
心,好慌,好难受啊。
唐宓脑海里忽然冒出了李寿的脸,她不禁心神一凛,莫非是十八哥哥出事了。
与此同时,离京只有十几里的小路上,一群黑衣人,手拿利器,朝李寿一行人逼近,而正中央的李寿则胸口插着一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