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的是。“沐晚谦恭敬地从沐老夫人手上接过红柬,送还给内侍,“有劳公公回宫禀明皇上。”
“沐大人客气。”内侍笑着将红柬纳入袖中。
沐晚谦和淳于容送他出去,又客套了几句,塞给他些银子,内侍掂了掂,份量很足,脸上乐开了花。送走内侍,翁婿俩才转身回正厅。
清齐喜滋滋地赶去厨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沐月夕:“大小姐,您跟候爷成亲的日子定了,定在明年的二月初六。老夫人说,那天日子好,是双日。”
夫婿已经选定,成亲是迟早的事,沐月夕并不觉得意外,二月初六,春意盎然,到是成亲的好日子,抿嘴一笑,眸光流转间,带上了一抹春意。
“妹妹恭喜姐姐嫁得如意郎君。”沐月盈走了出来,说的咬牙切齿。
“谢谢。”沐月夕淡淡地道。不想与沐月盈起争执,沐月夕带着婢女摇摇摆摆地回房去。
沐月盈对着沐月夕离去的背影啐了一口,低声咒骂了几句,才气呼呼地扭身回到灶边,把锅子敲得震天响。其他的下人都避开了,只有一个香蓉站在旁边,怯怯地不敢说话。
沐月夕走到半道遇上了疾步走来的淳于容,愣了愣,迎了上去,“候爷,有事?”
咏诗和清齐相视一笑,避到一旁,让两人说话。
“没事,我就进来看看你。”淳于容温柔地笑道。
沐月夕眸光微转,笑着把手中的丝帕递给他,“擦擦汗。”
淳于容接过丝帕,淡紫色的丝帕上绣着一个小小的夕字,轻轻拭去额头上汗珠,顺手把丝帕塞进了衣袖里,轻声问道:“这几日,你过得可好?”
“我在我自己家里,能过得不好吗?”沐月夕抿嘴笑道。
“夕儿,给我的荷包不用绣花。”
沐月夕为难地皱眉,低头揉着衣角,“候爷,实话告诉你,我连花都绣的不太好,绣别的就更不成样子了,你别抱太大的希望。”
“我不要绣别的,就绣一个夕字。”淳于容柔声道。
沐月夕脸一红,道:“我知道了,你快出去吧。”
淳于容解下腰间的玉佩,在中间轻轻一按,玉佩一分为二。淳于容将玉佩的一半递给沐月夕,道:“这玉佩是祖父送于我祖母之物,自祖父祖母离世后,我就一直带在身边,拆开,是一对凤凰,取凤凰双飞之意,你我一人一块,待我们成亲再归一处。”
沐月夕接过,握在在手中,仰着脸与他对视,许诺般地道:“我会妥善收好的。”
淳于容笑,转身,沿原路返回正厅。
用过午膳,荣王就带着沐月盈回王府了,当天夜里他没有宿在沐月盈房中。沐月盈松了口气,这两日,她被折腾的够呛,全身上下都痛,他不留宿,她庆幸不已。
第二天,沐老夫人和沐二夫人就带着沐毓正兄弟俩离开荥扬城,返回苏城。明面上沐毓正与她们同行,半道上他折回荥扬城,继续隐身暗处。
婚期既然已定,沐月夕就是待嫁之身,不在是养在深闺里的小女孩,生活稍稍有些改变,每天上午,她要跟着沐夫人管家理事。
沐夫人把沐月夕的小手握在掌心,摸索着她手上细腻的皮肤,叹道:“我的夕儿长大了,转眼之间就要出嫁,娘亲这心里啊,实在舍不得。”
沐月夕偎进沐夫人怀中,“娘,夕儿也舍不得娘。”
“可再怎么舍不得,娘亲还是要放手让你离开娘身边,这条世间女子都要走的路,注定要你自己去面对,去走。娘的担心只能放在心,护不了你。娘亲只盼如海他保我儿一世富贵,宽厚相待,不用我儿吃苦受累。”沐夫人说着说着红了眼眶,女儿出了嫁,娘家就算再有权势,也有护不到的地方。
“娘,夕儿一定会一生无忧,幸福安康的。”沐月夕信心十足。
沐夫人默默的抚摸着沐月夕的发髻,眸中的忧色浮浮沉沉,一颗慈母心百转千回,她爱若生命的掌上明珠,别人可会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