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夕知道现在要从他手中将项坠拿回是不可能了,只能等日后再想办法夺回,勉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沉声道:“车钱我已经付了,你还不送我们回城。”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车钱,我肯定会送沐花主回城的。小六子,把文信候扶上车。”程子悦扬声道。
那个叫小六子的车夫很轻松地将淳于容抱上了车,沐月夕跟着爬了上去,山路崎岖,她怕车太颠簸,淳于容的伤口会裂开,就将淳于容紧紧地抱在怀中护着。
两人隔的极近,鬓角几乎贴在一处。程子悦眸色微沉,凉凉地道:“男女有别。”
沐月夕扭头不理他,当没听到。
“清贞廉节,守分整齐,行止有耻,动静有法,此为妇德也。”程子悦吟道。
沐月夕斜睨他一眼,“与你何关?”
一句话堵了过去,程子悦不再言语,面色有些不愉。
沉默了片刻,沐月夕突然想到那条小径很偏僻,怎么会恰好遇上他,不禁起了疑心,开口问道:“你为何会在那儿?”
“外出行商,赶捷径回城,恰好路过。”程子悦早想好说辞。
沐月夕不太会辨别方向,虽对他的说辞感到怀疑,但是拿不出证据来,只得垂睑不再多言。
“我若真要害你们,何必停车捎带你们回城,任你们累死在路上,我还没有嫌疑。”程子悦为去沐月夕的疑心,解释道。
沐月夕抬眸看着他,“我信不过你,起疑心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程子悦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把话挑明,叹了口气,道:“我真是一片好意,你要认做歹意,我也没法。在你心中,早就认定我是个坏人,我就是再多解释也是枉然,随你怎么想吧!”
“你要我相信你,就把项坠还我。我另给你些银两谢谢你好意。”沐月夕拿话来挤兑他,。
程子悦直勾勾地看着沐月夕,笑的意味深长,“我不缺钱。”
“你要这项坠究竟想干什么?”沐月夕心中的疑惑更重,忍不住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程子悦故作神秘。
沐月夕早知他不会实言相告,也知道他不可能轻易把项坠还她,也不怎么生气,低着头自想他法。
一路上,两人没再交谈。
马车离了小径,转上官道,一路向前飞驰,很快就抵达了荥扬城。守城的头领认出了淳于容,一边派人护送马车回候爷府,一边派人去禀报显庆帝。
淳于容被候爷府的下人抬进了府中,沐月夕跳下马车跟了进去。程子悦与那管家说了几句客套话,就上了车,放下车帘,“小六子,走吧!”
“好咧!”小六子应道,将马车调转车头离开廊房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