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放下,我看看!”队长说着,撕开快慢机的衣服。
快慢机伤口外翻,像个小孩子的嘴巴一样,隐约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血水‘咕咕’的外流,看的我一阵心酸。
“没有伤到内脏,子弹穿过肌肉!”队长一边给快慢机止血一边说。
“我喜欢大口径步枪,我爱svd!至少它穿透性强,不会把子弹停在我体内。”快慢机艰难的说道。
“很高兴你还能开玩笑。但你要撑住!”队长包扎完伤口说:“屠夫你和小孩先去村落,其它人在这里设伏。”
屠夫抱起快慢机,跟着小孩子快速奔向沼泽深入的丛林,我们几个则准备设伏。
“妈的!妈的!”我一边骂一边拿过和屠夫换来的m249机枪,拉机上膛,打量一下周围并没有能够藏身的地方,所有人都会暴露在敌人火力前。
“真他妈的好地方!”
“刑天!刑天!”队长大声叫我。
“什么?”我回身叫道,快慢机为我受伤,让我情绪很激动。
“冷静!他妈的冷静!掩护自己,等他们过来,我们从中间炸断他们!”队长一边说一边指向背后,刺客他们都已经慢慢的趴在水中,全身上下只露出枪管和眼睛。
我也退到后面的水中,慢慢的趴到水,只露出眼睛和枪管。混浊的泥水盖住我的鼻子,灌入我的衣领,慢慢带走我身上的温度,可脸上快慢机的血传来的淡淡的腥味,却刺痛着我的神经,因为我的原因累朋友受伤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着快慢机苍白的脸色,和颤抖嘴唇,好像有人用大巴掌煽我的脸一样让我难受。
含着泪水,看着转过弯的敌人,越走越近,大雨中敌人似乎没有发现远处零落的露在外面的枪口,直直的向我们奔来,队长的命令迟迟不下,让我急不可奈,感觉好像有千万个声音在叫喊:杀光他们,为快慢机报仇!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轰!”的一声,遥控地雷在拐弯处的敌人队列中间炸开,把队伍炸断。
“开火!”队长的声音像是天降的甘露,我第一次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眼前的敌人撕碎。
死死的抠住板机,子弹像雨点一样飞向最前面的敌人,排头的尖兵,被我的m249打的胸膛像破枕头一样爆开,透过胸膛中间的洞,我都能看到后面的敌人。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面前的敌人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成排成排的倒下,而每当后面的敌人要冲过拐弯支援过来的时候,队长就会按下遥控钮,拐弯处就会再炸开。连着四次爆炸后,敌人就没有再敢向前冲的了。
200发子弹打完后,面前已经没有能站立的人了,我抽出手枪,冲向面前一个正在呻吟着想拾掉在水中的枪的家伙,瞄准他的胸口,连连抠动板机,边上凡是露出水面的人体,不管死活我一个也没放过,一弹匣打完,我又换了一弹匣,站在最后一个还能动的人跟前,我补了六枪后还不解恨,拾起水中的ak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棱子,直到子弹打完把他的脖子上面打的连渣都不剩,我才停手,四下寻找还有没有别的活口。
“啪!”队长上来给了我一巴掌:“刑天,我他妈喊你半天,你听见吗?‘”我没听见!sir!“我喘着粗气说。
“我他妈的要你跟着他们现在就他妈的撤退!*的听见了吗?”队长大骂道。
“我……”
“你他妈的听见了吗?该死的混蛋!”队长拽着我的领子急了。
“yessir!”我忿忿不平的向后面走去。
“狼人!你给我看好这小子!别让他给我干傻事!”队长叮嘱狼人。
“yessir!来吧!小子!”狼人拉着我,拾起枪,沿着刚才屠夫他们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狼人一边走一边说:“那不是你的错!刑天,那不是你的错!这种事是避免不了的……”狼人不停的开导我,可是我听到我耳里却像针扎一样的难受。
“如果不是我没用滑到,他也不会回来拉我,他也不会受伤!都是我的错!”我充满了自责。
“这没什么,战场上我们是你的眼睛,你也是我们的眼睛!我们是你的掩体,你也是我们的掩体!这次他替你受伤,你不是也救过牛仔一命。我们是兄弟你不要担心,就算为兄弟死,大家也是甘心的!不是吗?”队长从后面追了上来拍拍我的肩膀说。
“是的,sir!”我应道,可内疚仍像块石头一样顶在我的喉头,狠狠的扭头看了一眼对岸的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