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屼道:“温两壶黄酒吧。”
这酒水没什么后劲,喝着也是酸甜的味道。
燕屼携陈丰去书房,陈丰算是他的助手,方才瞧见姜婳也只是略惊艳,并无莽撞举动,规规矩矩的。两人到书房,燕屼把今日在大理寺处理的公务摊在书案上,两人仔细查阅,等到丫鬟送来吃食,燕屼才道:“我们先吃过在看吧,这案子要早些结了才成。”
陈丰点头,过去同燕屼吃过饭食,喝了些黄酒暖和身子,两人忙到子时才散。
燕屼送陈丰离开,回房先去净房梳洗,他今日接触过死者,怕有味道。
姜婳原本睡下,听见净房传来声响,坐起身子想要披件衣袍过去看看,就听见净房门推开,燕屼穿着中衣走来,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她下床榻,拿着布巾帮他擦拭头发,柔声问:“夫君是忙到现在吗?”
燕屼嗯了声,闻见她身上清淡的香气,热气涌向下腹,伸手把她抱入怀中,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和面颊上,低声说道:“昨儿发生命案,光禄寺寺丞家中的幼女被杀害,需要快些早到凶手,这几日都有些忙,你晚上不必等我归来才吃,早些用过饭就去歇息,这几日也不要出门。”
一个官家小姐被杀害?姜婳哑然,这犯人胆子真是大。
夫君不许她这几日出门,莫不是犯人很凶残。
姜婳忍不住问出口,“那凶手可找到?可是那姑娘死的很惨?”
燕屼轻拍她的背,“莫怕,凶手不难查,凶手手段相当凶残,那姑娘死的有些惨,可能是仇杀或极为残忍的人,前者不惧,是担心遇见后者,若是如此,京城里怕是要人人自危,遂这段日子你就不要出门,小心为上。”
他今日见到死者,死前曾遭凌,辱,被勒死,四肢都被砍掉,手段阴毒。
皇上震怒,命大理寺,刑部跟顺天府共同追查凶手。
姜婳心里发怵,“夫君放心,我省得。”
两人睡下。
接下来几日,燕屼忙着追查凶手,时常忙到很晚才归,不出两日,京城又出现一桩凶杀案,亦是京城某位官家少奶奶出门上香,被凌,辱勒死,四肢都被砍掉,弄的京城里头人人自危。
姜婳这两日没出门,这事情还是听阿大说的,阿大陪着厨房采办上街买东西时听闻的,回来就说给姜婳听了。
姜婳心里咯噔一声,原先她也怀疑是仇杀,现在出了第二起这样的案子,那应该就不是仇杀,而是京城出了个凶残凶手。
她心里发紧,问阿大,“外头也有什么说法?”
阿大挨着姜婳坐着,“外头都说这凶手专找好看的官家女子下手,第一个出事的是光禄寺寺丞家中的幼女,那姑娘才十五,眉清目秀,笑起来很动人。第二个受害人也是官家的奶奶,成亲才一年多,长的貌美,家里还有个半岁孩子,孩子过年生病才好起来,她就想去灵隐寺上香求符,没想到出了事,身边跟着的两个丫鬟被打晕,那凶手没动丫鬟们。”
阿大说着欲言又止的望着姜婳,姜婳知她担心什么,温声道:“别怕,我不出门就是。”
阿大点头,“大奶奶这段日子千万别出门,那凶手实在歹毒,还把人四肢给砍掉,听去灵隐寺上香的香客说,那模样真是惨。”
这案子到底是官府的责任,姜婳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嘱咐府中奴仆,这段日子不许出府。
这才刚过罢年,京城就出这样的事情,弄的人心惶惶的。
姜婳也真的不敢出门,留在府中,她接连好几日都见不到燕屼的面,这几日她早早睡下。
这日天气寒冷,不知怎么又落起小雪,眼看着天色不早,燕屼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她出去房檐下看了眼天色,进屋吩咐丫鬟们端吃食过来,又让厨房把汤煨着,等他回来还能吃。
用过晚饭,姜婳早早歇下,连燕屼何时回来都不知道,她睡下没多久便开始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出门,回来太晚了,这张补昨天的,12点左右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