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妙玉苦笑,“燕大人如今是水部郎中,又是状元郎,她嫁的比我好,自打来到京城,我们就甚少联系,有次我去寻她,竟,竟还被她撵出来,我实在伤心,因此这次小产也就没告知她,省得她还以为我想攀附她。”
另外位年纪相仿的媳妇拍下桌子,愤声道:“你这位表妹当真过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何况你家夫君也是个了不起的,往后还不定谁看谁脸色,她这一时得意,总不能一辈子都得意下去,你也莫要生气,你才小产,瞧瞧你瘦的,还是要好好调养,等着调养好身,前去随夫君,总归能在生个大胖小子的。”
谢妙玉神色暗淡的几分,伸手抚向肚子,众人都以为她这是心疼小产的孩子,好生劝慰一番,文奶奶说道:“听说燕大人是姜家的上门女婿,不过这都随着夫家前往京城,想必和嫁到燕家没甚两样吧,听说他们成亲也两年多,怎么你表妹的肚子还不见半分动静呢。那位燕大人也是好肚量,家中独子,妻子不能生,他竟也不肯寻个小的。”
这话说的谢妙玉心里一动,纵然现在不能弄死姜婳,也可以给她添添堵啊。她掩口笑道:“此事我也不知,或许是缺德事做的太多生不出孩子罢。”
等到几位交好的少奶奶离去,谢妙玉去寻姜氏,与她说道:“娘,你先想想法子给姜婳添堵也是好的,何况她生不出孩子来,想法子给姓燕的纳个妾,若那妾侍能生出孩子来,岂不要把姜婳生生气死。”
姜氏笑道:“我儿莫要担心,这些事情我都在慢慢筹划,不会轻易饶过她的。”
…………
这时候已经七月底,姜婳这些日子闲在家中,只有前些日子曹夫人得了个大胖孙子,原来正月里邀她上门吃满月酒,她才出门一趟去吃酒,她见到那孩子,白白胖胖的,刚满月,睡在襁褓中,面色红润,脸颊嘟嘟,口中还偶尔吹个泡泡出去,可看的姜婳心都软下来,送了好一份大礼给曹家。
回来后,姜婳呆呆的靠在榻上,伸手抚了抚小腹,神色暗淡,过去十来天她才开怀些,这些日子她让明安明成盯紧谢妙玉同姜映秋,得知姜氏这段日子频频跟肃毅侯府的夏夫人频频来往。
姜婳听闻这消息就忍不住皱眉厌恶起来,肃毅侯她还是知晓的,老肃毅侯在的时候为先帝立过功,那时候的夏家还是辉煌的,后来皇帝继位,新的肃毅侯是老肃毅侯的长子,继承爵位,急哄哄的站队,站错队伍,这么些年,帝王暗地打压夏家,肃毅侯府渐渐落败,空剩个爵位,家里几个儿子都闲赋在家,连个一官半职都无。
而且这位肃毅侯夏夫人葛氏做的事情,姜婳有所耳闻,她为让嫡出儿子娶人家书香门第世家女,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抱住那女孩儿,最后女孩儿迫不得已嫁到夏家去,她还听闻,那女孩从一个秉性温良的书香女子变成一个性子泼辣的,她是有些理解的,夏家这样的地方,性子不泼辣些,如何活的下去。
总有人说这种被男子搂过没了清白的女子就该去死,可蝼蚁尚且贪生,她们还是活生生的人,当初她被毁掉容貌都还是想要活着,活下去。那位书香家的女孩怕也一样吧。
夏家的事情不仅如此,这位肃毅侯也是个不靠谱的,为着走仕途,竟养着不少扬州瘦马,她们面容姣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被当做小姐养,然后赠与京城高官老爷们,这些官老爷若是喜欢大可把瘦马领回去纳做妾侍,若不喜,也不强求,京城里不少夫人太太都极厌恶这肃毅侯的一家子。
姜映秋竟和夏夫人来往,只能说臭味相投,或是姜氏又在酝酿着什么坏事儿,怕是为着对付她,毕竟京城里头姜氏恨的人只剩下她。
姜婳只能让明安明成盯紧姜氏,又写信回苏州,问爹爹当初在关门疑似给他下药之人可寻到,那人是梁州口音,当初姜清禄就派人前往梁州查探,到底没寻到那人,后来也未放弃,一直都在寻人。
过了十日,姜清禄给女儿回信,告知曾好几次差点捉到那人,不过到底给他溜掉,还道那人犯下不少案子,官府也在捉拿,因此那人极为谨慎,很少露真面目,也让姜婳莫要担心,迟早会捉住这人。
握着姜清禄的书信,姜婳幽幽叹息,伸手抚摸膝上的团子,团子乖巧的蹭蹭她的手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只有三千字,要赶另外一本书的番外,大家早点休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