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要听外甥女亲口说。

裘蝶没有接话，忽然转头看向漆黑一片的四周，看着雨水不断地拍打在栏杆上，溅起水丝。

过了很久，才终于沙哑着嗓子开口，“舅舅，如果我和靳言分手……”

所以，封靳言出~轨展美美的事是真的了。

裘晋康心头一重，抓住了外甥女冰凉的手，“怎么会这样呢？你们十几年的感情……”

怎么会这样呢？

裘蝶也想问，喉咙却仿佛吞了烫红的烙铁，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看外甥女这么难受，裘晋康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要是真走不下去，那就分手吧，委屈谁都可以，不能委屈了自己。”

“舅舅……”

裘晋康长叹一口，声音微哽，“就是言欢的医药费……都怪舅舅没本事，才会让你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去向他们低头……等过几天欢欢出院，就把房子卖了，钱送回封家，别让封老太太觉得我们占了封家便宜，又拿这个说事——”

“欢欢的医药费……和封家没关系……”

裘晋康错愕地抬头，脑子有瞬间的发懵。

他一直以为言欢的医药费什么是封靳言一手操办，结果并不是？

脑中快速地闪过这段时间来所发生的事，裘晋康一下就想通了，“是元少爷的？”

裘蝶轻轻地点头。

尽管心里已经猜到了八九分，听外甥女亲口承认，裘晋康再一次愣住，内心起了不小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