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忠的声音还在继续:“驸马心怀仁慈,不愿多造杀戮,今曰给尔等一个机会,立刻放下兵器投降,驸马愿替你们向圣上求情,只诛首恶余者不究,否则一个个抄家灭族不得好死,还不放下兵器等待何时。”
这个事情是在是有些大,史思明与杨平安之间的恩怨,不是僵尸都有所耳闻,可饶是如此史思明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告诉他手下将士,说要杀杨平安。
杨平安也沒说,但直接这么做了,而且将史思明的人头丢给了他们,这让他们心中惴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将是兵之胆,史思明已死,又被扣上了残害忠良犯上谋反的罪名,他手下的这些士兵,那个不被震惊的外焦里嫩。
不过总有例外这,有几个将领是史思明的心腹,在扬州时多次挑衅安禄山和杨国忠,更是有人曾经的罪过杨平安,哪会想不到自己落到杨平安手中的下场。
“你胡说,明明是杨平安他勾结周军意图谋反,现在居然反过來污蔑我家将军,众将士听令,击杀反贼杨平安,为史将军报仇。”
“为史将军报仇。”
“击杀反贼。”
“杀。”
几个高级将领纷纷叫嚣,引起了部分人共鸣,更有将领直接带领本部兵马就朝杨平安冲去,欲杀之报仇。
人有从众的习惯,有人带头,大多数茫然失措的士兵也稀里糊涂的跟了上去,一时间史思明麾下兵马竟放弃了阵型,向着杨平安的大军发起了冲锋。
杨国忠慌忙调转马头退回杨平安身边,安禄山则挥舞狼牙棒打掉几支冷箭,然后慢慢退回。
同时杨平安微微摇头,已眼神示意,当下便有传令兵敲响战鼓,孔皓夏和褚沛统领的左右两翼骑兵立刻杀出,而中军则是布下防守阵型,同时箭矢如雨。
两军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交锋了,几轮箭雨过后,孔皓夏与褚沛又带领骑兵几番穿凿,史思明麾下的兵马已经有些溃不成军。
不是他们的战力不强,而是史思明之死,以及杨国忠所说的那一切,让不少将士都乱了分寸。
“大哥,末将请战。”安禄山看得手痒,杨平安也不再犹豫,直接一点头他就带领数千兵马冲了出去,与孔皓夏、褚沛两部开始围剿史思明的兵马。
这场战斗毫无悬念可言,不论兵力、士气,杨平安的兵马都占了绝对的上风。
反光史思明的兵马,除了那些心腹将领的亲兵外,大部分士兵都只是机械的参战,根本毫无斗志可言,很快便落入下风,开始溃逃又或者投降了。
箫定谋脸色惨白,根本想不到事情会演变成眼下的这般田地,一时间愣在当场,还好他身边有李林甫,见势不妙立刻提醒道:“公子,咱们得离开这儿。”
“是啊公子,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烧,咱们先撤吧。”说话的是箫定谋的亲兵,还有另一层身份,,影卫。
作为萧家杰出子弟,萧太师派他前來镀金,自然要提防他陨落沙场,因此派來了数十影卫在他身边保护。
“沒错,你们说的沒错。”箫定谋这才缓过神來,看到眼前被杀的就要崩溃的兵马,他再不敢耽搁,拨转马头立刻就走。
逃离此处,只要逃离此处躲过杨平安即可,一定要躲过杨平安,他不是傻子,才不会白痴道认为杨平安会估计他的身份而不敢杀他。
“大哥,李林甫那个无耻叛徒逃了。”杨国忠将手中单目镜递给杨平安,指着远处焦急的说道。
这个单目镜是仆固怀恩送给他的,得自于天策。
杨平安并不在意,只是将单目镜收入怀中,轻笑道:“放心好了,他们逃不了,一个也逃不了。”
慌不择路也不知逃出了多远,箫定谋一行人终于勒住马儿,只是看着茫茫荒野,箫定谋不由心中发苦,现在往哪儿逃呢。
他真的是被杨平安吓住了,以往的骄傲之心被击的粉碎,聪明人也有聪明人的烦恼,正是因为他太聪明,才很快就明白过來,杨平安这场局,只怕在扬州打赌时,便已经布好了。
这份算计,他虽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比不上。
正因为此,杨平安在他心中产生了巨大的阴影,他甚至不知道究竟从那条路逃走,才能摆脱杨平安。
犹豫间,又是李林甫凑上前來:“公子毋需担忧,那杨平安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若非史思明如此不堪,杨平安又岂能逃出公子布下的天罗地网。”
这句话,让箫定谋心中舒服一些,紧接着李林甫又说道:“公子,属下以为咱们不宜再继续赶路了,所谓灯下黑,杨平安睚眦必报,定会派人追杀公子,属下以为咱们就在这屏山坳内择一秘处躲避一时即可。”
“所言有理,哥奴,你可有合适之处。”
“属下凑巧知道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