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安点点头,轻笑一声沒有开口。
“那公子还原谅了他,他险些害死了公子。”
“有些时候,给人一条生路,就是给自己一条活路,他是卑鄙小人不假,不过他如今除了投靠我之外,再无其他活路,因此我可以原谅他一回。”
“那,那,如果,奴家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奴家也欺骗了公子,公子会原谅奴家么。”
问出这句话,杨玉环小心的看着杨平安,满心期待的等待着杨平安的回答,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骗我,呵呵,你怎会骗我呢……”
杨平安嬉笑一声,根本沒在意杨玉环的话,正想调笑她两句,突然就听“咣当”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薛玉凤瞪着眼珠子传了进來。
“玉凤……薛将军。”杨平安也不知是为什么,就好像偷情男女被人撞破般,慌忙将怀中杨玉环扶起,自己快步迎了过去。
薛玉凤脸色冷的都能掉下冰碴子:“我道驸马为何会爽约,越來是舍不得这温柔乡,驸马如此多情,就不怕对不起,对不起公主殿下么。”
“薛……玉凤。”杨平安终于听出薛玉凤话中的醋意,见她丢下一句转身就走,只能转头冲着杨玉环苦笑一下,快不追了出去。
“公子……”杨玉环心中又是咯噔一声,这个不认得的女将军看向杨平安的眼神,让她心中再度泛起酸意,就像在南京时,见到杨曌与杨平安在一起时一模一样。
这个女将军是谁,与杨平安又是何种关系,我将來该怎么办。
沒來由的眼圈一红,杨玉环颓然坐在杨平安之前做过的椅子上,看着杨平安的紧追薛玉凤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泪水无声落下。
“玉凤,玉凤,玉凤。”杨平安终于追上了薛玉凤,一把抓住了她,死不松手。
薛玉凤极力挣扎,想要甩脱杨平安的纠缠:“驸马请自重,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姑奶奶。”
杨平安岂会松手,他已经明白薛玉凤脸色为何一直不好了,,吃醋,刚才当着他和杨玉环的面,说出的话酸味那么大,他岂会听不出。
可薛玉凤显然已经被醋意刺激的失去了理智,不停地挣扎,而且根本不听他解释,他只能用力将薛玉凤往怀里抱,同时腾出一只手來,在其尖翘的臀部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薛玉凤终于停止了挣扎,整个人仿佛石化般,杨平安正以为这一巴掌勾起了薛玉凤的回忆,打算说些甜言蜜语令对方软话时,薛玉凤突然爆发了。
“你这个坏蛋,沒良心的登徒子负心人。”
薛玉凤好似发疯一般,在杨平安怀中又咬又打,大声咒骂,语带哭腔,压抑在心中多时的委屈如出闸洪水般倾泻而出,在杨平安怀中尽情的发泄着。
杨平安沒有躲闪,只是抱着薛玉凤,忍着身上传來的疼痛,任由她发泄。
夜色渐深,院中各房门紧闭。
道济才不理会杨平安的儿女私情;杨国忠与安禄山正在收拾李林甫;杨玉环如泪人般,她已经确定肯定以及肯定,那个踹开房门的女将军,与杨平安之间的关系是她最不愿看到的那种。
月儿皎皎清风习习,虫儿在黑夜中嘶鸣,享受着银纱的轻抚。
薛玉凤终于累了,哭累了也打累了,靠在杨平安怀中,轻轻的抽泣着……
当曰杨平安逃离山东,她并不很杨平安,只以为是被自己父兄逼得不得不走。
当山东叛乱平息,薛家军虽郭子仪大军班师回朝时,她还一心想着顺道去趟偃师找寻杨平安。
可是军令如山,平定山东之后,郭子仪就接到杨睿旨意,率兵赶赴长江沿岸布防,防范长江以南的周军。
她只能派人前往偃师找寻杨平安,可是却沒有打探到任何消息,那时候的杨平安已经去了洛阳。
当她跟随父兄在江北布防时,猛然得知杨平安迎娶公主成为驸马一事。
太后做媒皇帝赐婚,这么大的事天下皆知,她有怎可能不知道。
不仅是要迎娶公主,还有一个从江南返回东都的三绝女,也被赐给杨平安做妾,那时候的杨平安简直是天下男人中的典范,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不知引起多少人艳羡。
薛玉凤伤心了,真的很伤心,为杨平安的背叛,为自己的有情遇到一个负心郎而伤心。
除此之外,杨平安离开山东之后,竟再沒有找寻过她,同样让她伤心不已。
许愿设宴为她接风,杨平安居然沒有出息,让她再也按耐不住心中委屈,闯到杨平安房中,却看到一娇美女子坐在其怀中……
这下薛玉凤真的恨透了杨平安,恨透了这个伤透自己心的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