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三人趁着诸人注意力还在碧水霞衣上时,悄无声息的离开长乐镇,挥挥衣袖,只带走一个宝贝,不与俗人知。
毕竟有美同行,总不能和青壮汉子一样大大咧咧的风吹日晒,骏马得骑。为照顾慕容婉儿,买一辆轻装马车,单马架辕,木轮裹胶,轻花浅纹,一副书生出门模样。
范百米在车头,偏斜坐着,嘴叼一跟芦苇杆,一副多年老把式架势。慕容婉儿稍微收敛他那贵族气势,一副大家闺秀的姿态。张天宇躺在车顶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一曲不知道何处学来的新编***。
马车一路慢慢叮当前行,不知何时,消失许久的黑猫孽出现在车厢中,一改之前的懒散,乖巧的睡在慕容婉儿身旁,看来这孽很会看菜下饭,张天宇那不羁性子,乖巧状还真不合。
三人一猫,心情畅快的信马由缰沿着官道走着,道旁古木林立,落英缤纷。景色虽美,却是人烟渺渺。尽是惊起的飞鸟、肆意的野鸿。
“范大哥,我们是不是许久未见行人了。”
“是啊,约莫有五十里吧,好歹也是堂堂官道,白日里人烟这般稀少,当真是蹊跷。”
“是四十里,这一段路途原来极是不顺,常有剪径强盗,还会有横行的兽妖。后来与师父路过之时,曾扫除这一带盗匪,后来凌云弟子剪除兽妖几个巢穴,总算是恢复正常。可惜,多年的恶名,已经传遍南北,路过之人宁可绕行更远的州道,也不走此路,可见习惯是多难更改。”
“还是张大哥厉害,年纪轻轻就能跟着师父走遍天下,踏破山河,真是羡慕。”婉儿冲着车顶说着。
“几日不见,小姑娘这嘴巴愈发甜了,看来跟着我没少长进。”
婉儿趁车厢相隔,做个鬼脸便不再回话。
未走多远,看见道碑才知到了一个叫做十里坡的地方,除却能看到个别樵夫痕迹外再无人类印记。
走过十里坡,是一个临着悬崖的山道,宛如挂在山间的腰带。悬崖下是一条大河,浪花滔滔,咆哮着冲向远方,水雾弥散,虹光闪闪,直如昆仑绝险降临人间。
“张大哥,这才是旅人不愿走此处的主要原因吧,惊险奇绝,惊心动魄,我都不敢看悬崖之下。”慕容婉儿扒着窗帘看着外边说。
“也不尽然,如此美景良辰,多少士子求之而不得,可在来路上,你们可曾见过?尽是些行脚商人和武装镖队。不过话说回来,越是人迹罕至,越是异宝藏身之处。”
这边厢,毫无征兆,河对岸那一片古树森林突然异象惊现。林中一道金光闪现,冲上九天,霎那间金色覆盖苍穹,万物似乎沾染了黄金汁水,伟岸如斯。
黑猫孽当先追出,循着金光来源奋力窜出,放眼看去,竟然看不清它奔跑的身形,黑猫实力显现,竟是如此的可怖。
如此异世胜景,绝非凡类。
只见张天宇掐指一算,大叫一声,“糟糕,忘记是那绝世奇珍今日出世,看来还是我算错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