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方才滔滔不绝的王占辉,此刻早已脸若菊花,满面堆笑。
“不不,师弟不敢,师弟我的错,我的嘴你是知道的,说着说着就没把门了,怪我怪我,要不,我把我那只新淘换来的八哥送给您,您消消气?”
“呸,谁稀罕你那玩意,识相的话,把你那把秋风扇送来,我再考虑下是不是饶了你,否则,哼哼,下次切磋么...”徐子辉搓着双手,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以前没有这般狮子大开口!”
“今时不同往日。”
只见后者一张老脸一会阴一会缺,似乎是做一个极难的决策,最后狠狠长出一口气,“好吧,送你便是,不过,你要他作甚,以前也不见你稀罕这玩意。”
说罢,心有戚戚的拿出一把折扇,小心翼翼轻抚几下,依依不舍的交给徐子辉。
接过扇子,打开一看,果然是那吧声名在外的秋风扇,乐不可支的收好,端起酒杯冲着老二,“为兄代表灵玉师妹谢谢你,想了许久不知送她何物做礼,今日我勉为其难,收下你这个,哈哈,痛快,来,满饮此杯。”
话到此处,老二再糊涂也知道自己被他算计,闷闷端起酒一饮而尽,对着酒杯看了半天,似乎是要数清楚上边的凌云纹究竟是用多少笔画做成,良久,才感叹一声。
“想不到终日玩鹰,今日却被鹰啄了眼啊...”
午后时光,酒足饭饱,尚未修习术法的范百米,一个人懒懒的晒会太阳,用大师兄的话说,趁机享受这难得空闲,以后便是从早到晚的疲累时刻。
他向来听人劝,尤其如此良善之言。
手上一把二师兄相送的紫砂茶壶,泡上一泡三师兄送的雀舌银针,再寻觅到后院躺椅,真是神仙般逍遥。
躺椅不知是哪位前辈细心打磨,端的手工了得,不见丝毫毛刺,油光鉴亮。
若是这份木工手艺用在修行或者厨艺上,不也早就小有所成。
不对,不应如此讲,寒霜峰作息单调,每个人都有不同爱好,皆会在修炼之于摆弄下小玩意。
毕竟,修行只是生活之一,并非全部。想到此,范百米不禁肃然起敬,制作一把躺椅雕花尚且如此用心,修行定然是极认真的,不和自己醉心厨艺一般无二么。
主业之外,择一爱好,长年累月浸淫,岁月积淀后,亦是个中能手,不但增添不少乐趣,还能结交一帮志同道合之友,岂不快哉。
更有甚者,将爱好做的炉火纯青,反过来成为谋生成名的手段,这样,爱好谋生合二为一,当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想那当初凌云门派创立之人,想必主业可能是狩猎、种植、采伐,阴差阳错之际窥得天机、悟的大道,终成一代神话,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范百米闭目养神摩挲茶壶想入非非时刻,被一声招呼拉回现实。
“师弟,有人找你。”
只见吕双双带着一个剑眉柳目,面冠如玉之人进来,见他轻摇折扇,一副风流倜傥模样,不是王飞鸿更是何人。
只是,见到他,范百米总生出一副猥琐之感,这错觉从何而来,便不得而知。
“汪,汪汪!”
真是言出必践啊,逋一照面,先学三声狗叫。
范百米一脸黑线,吕双双一脸茫然。
“王飞鸿你这是脑子烧出毛病来了?跑到我们寒霜阁发疯。”
“吕师妹见笑,我这是和范师弟打赌,输了便学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