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恨怒而出,根本没带安营之物,何况人数众多,也没有那么多帐篷鹿角,如今大军在野,无凭无守,一旦被三河精骑冲击,必然溃散……百万大军烟消云散……
越想越怕,叶风这点兵比之百万大军的生死轻的太多。张宝想报仇,可是更想活着,大军一散,他死的绝对比谁都快!
张宝急急传令:全军撤退,回军下曲阳!
命令一层层传出,黄巾将士不明所以,不过地公将军之命不敢不听,依令撤出战斗。
叶风等人此时已经被逼到城主府,全军相聚在一起,正欲组织突围,却发现黄巾军退了……
黄巾军退去,外围的斥候才得以进来,报称左中郎将部已经逼近下曲阳。
叶风等方才明白黄巾军为何胜利就在眼前却在这关头离去,敌军仓皇撤退,牛猛请命追击,叶风许之,宜当胜勇追穷寇,此时追击最为合适,命其率领能战之兵三百余追击。牛猛将兵欣然离去。
记点人马,骑兵不曾出战未有损失,步卒只余下不到两千,其中弓兵一千,刀盾长枪不足八百,将士加起来只有两千人,损失惨重!
叶风苦闷不已,面露伤感之色。
田丰、沮授皆道:主公此战虽惨烈,却堪比霍嫖姚,李都尉,杀贼数万,将士死得其所,不必伤感。
叶风黯然道:“斩杀的若是鲜卑恶狗,风自然欣慰,可是双方死难者皆大汉子民,风是以伤感,屠戮汉民,风甚觉自责。”
田丰知道叶风志向乃驱除鞑虏,叹了一口气,默然不语,沮授苦涩道:“贼军不靖,天下难平,外夷更加猖獗,贼兵犯上作乱,为祸州郡,乃自取灭亡,主公应天而伐,无须自责。”
叶风长叹一声道:“朝廷无道,官逼民反,只是黄巾贼军烧杀抢掠,为祸更甚,风杀之亦是正道。”
田丰、沮授惶恐道:“主公慎言!”
叶风淡然一笑:“自桓帝借阉宦之力除掉外戚梁冀,桓灵二帝皆宠信宦官,灵帝更甚,呼之为父,自此宦官当政,民不聊生,来日风欲划地而治,与民为善,元皓、子辅以为如何?”
田丰、沮授对视一眼,道:“主公根基尚浅,此事当缓图之,切勿在外吐此心机。”
叶风道:“风非愚鲁之辈,自然不会轻易妄言。”言毕淡淡的了二人一眼,这话只说与你们,这是在逼二人表态了。
田丰、沮授思虑良久,双双起立上前拜倒:主公不背汉,丰(授)不背主!
叶风哈哈大笑:“我本汉臣,奈何背汉,划地自保,不过为子民计而已!元皓、子辅快快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