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面孔身形，是罗伯特绝对错不了，可他明明已经死了啊！

不对，当初罗伯特从乾坛离开以后，就没再出现过，但也没看到任何新闻说发现他的尸体，难道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带着疑惑，沈欢走到了汪老身边，继续打量着罗伯特。

罗伯特礼貌的伸出右手，面带微笑道：“沈医师，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趁着握手的时间，沈欢暗中把了下脉，脉搏正常，沉而有力，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该死，难道《药王经》中的记载出错，其实蚕丝毒衣的毒性并没有描述中的那么强烈？

“沈医师？”罗伯特面色尴尬的呼唤了一声，“可以松手了吧，您这样的行为，可能会我让对您产生某种误会的。”

沈欢将手收回，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呃……有规定说明，西医学者不能进入中医公会吗？”罗伯特一脸委屈，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沈欢皱了下眉头，“你当初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那些话？我当初有说过什么吗？”

“你说我是在一步步——”

不等沈欢把话说完，罗伯特便开口道：“沈医师，前阵子我患了某种精神疾病，如果一时乱语对您造成了什么困扰的话，还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现在经过治疗，我已经完全康复，但对于之前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罗伯特一脸诚恳道：“其实我这次过来，是因为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之前的我对中医公会使用了一些极端的手段，特来道歉的。”

汪老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沈欢将手收回来，但仍旧不敢放下警惕。

他相信罗伯特患有精神疾病，准确的说，更像是一个疯子，也许前一秒还在嬉皮笑脸，下一秒就会将一把利刃捅在你的胸口。

“实在是很抱歉。”罗伯特的道歉很真诚，看不出一丝的虚假，就是因为这样才可怕。

“你当初的条例很清晰，甚至还懂得利用当下最有舆论影响力的网络，我很难相信你是患了所谓的精神疾病。”沈欢还是没办法相信，那套说辞。

罗伯特无奈的耸了耸肩，“逻辑正常，条理清晰，这并不只是正常人的特征，仅局限于单纯的思想上，精神病人甚至比正常人更加强大，因为他们完全存在于自己的逻辑思维当中。”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这是书名，高明先生的著作，您有时间可以读读看，或许您会对精神病患者有更深入的了解。”罗伯特说着，面带歉意道：“抱歉，我忘了中医并没有关于精神疾病的记载。”

“恰恰相反，中医中也有关于精神疾病的记和治疗方法，比如气滞、血淤、火郁、脏躁，还有一些被称为阴症。”沈欢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罗伯特先生，你之前说中医害得你家破人亡，请问是否真的有这样的事情？”

“被中医害得家破人亡？”罗伯特一脸震惊，又时摇头，又是叹息道：“看来患病时的我的确很夸张，如今我的父母健在，全都在花旗国颐养天年。”

“你还有一个妹妹……”

“她也很好，已经成家立业。”罗伯特愧疚道：“沈欢先生，对不起，之前做出了那么多疯狂的事情。”

“对您和中医公会造成困扰，真的很抱歉，希望您不要和一个精神病患者计较好吗？”

沈欢沉默了一会儿，笑道：“我又怎么会为难一个精神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