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忽地颤抖了一下,再说不下去,因为有更窒热的东西,闯进了她的身体。
象是有谁放了一把火,将两个人的激情点燃。
谈话再也进行不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最古老,原始的对话。
天朦朦亮,杜蘅被榨干了最后的一丝体力,蜷在他怀里沉入梦乡,直到被细碎的语声惊醒,睁开眼发现天已大亮。
她一惊,猛地坐了起来:“什么时辰了?”
“醒了?”萧绝听到动静,立刻转过头来:“还早,刚刚卯时二刻。”
“快辰时了还早?怎么不叫我!”杜蘅气得不得了,恨恨地瞪他一眼,掀开被子下地,只觉两腿发软,差点站不住。
萧绝手快,一把抱住了她,柔声道:“我看你太累了,想让你多睡一会。”
婉儿立在一旁,忍不住撇了撇嘴。
明明是她恃宠生娇,还好意思怪世子爷不叫?
“白蔹!”杜蘅推开他,一迭声地唤。
白蔹和白薇在外面早就等得心焦,因不见人唤,也不敢擅闯,这时急急进门,服侍着杜蘅穿衣,扶到净房洗漱,又用最短的时间帮她梳了髻。
萧绝早已换好了衣服,好整以暇地斜靠在床柱上,笑眯眯地望着她梳妆,一副很新奇的样子。
尤其是看到白蔹拿着粉扑,帮她在颈间,耳后等曝『露』在衣服之外的肌肤上补粉,遮掩斑斑点点的吻痕,笑容越发深了。
杜蘅被他看得心慌气促,红透了耳根,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梳头啊?”
要不是他胡闹,大热的天,她用得着裹得跟只粽子似的,受这种活罪?
萧绝呲着牙笑:“嗯,小爷我还真没见过媳『妇』梳头,真好看。”
杜蘅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这不是新婚第一天么,他若是见过,岂不是更奇怪?
婉儿诧异之极,抬头看了眼萧绝。
这是那个说话刻薄无情,冷戾狠绝的世子爷?
白蔹低了头,面无表情,手上的凤钗嘴中衔着的流苏,抖得簌簌响。
婉儿转过身去整理婚床,不意竟从床上抽出一条染了血的雪白,不禁十分诧异,抬眸瞥了一眼端坐在妆台前的杜蘅。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二小姐声名狼藉,先后与数个京中权贵子弟有染,正是凭着一身狐媚的本领才勾得世子爷神魂颠倒。
虽然没敢挑明,但府里的下人们等着看她笑话的,可不止一二个。
没想到……
白蔹其实也一直在担心,见了沾了落红的,一直悬着的心才总算落了地。
杜蘅心中五味杂呈,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萧绝。
前世,她婚前失贞,新婚夜没有落红,南宫宸大发雷霆拂袖而去。
早上嬷嬷来收拾房间,看到洁白如雪的,那讥刺的笑容,以及随之而来的铺天盖地的流言,直到现在还令她心有余悸。
委身萧绝她并不后悔,只是以为,今生又要再次面对这种窘境,也已做好了再次被人质疑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看似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他,竟然细心到连这种事都考虑周全……
萧绝双手环胸,回她一个气定神闲的笑容。
别说始作蛹者是他,就算不是,她既然嫁了他,就是他的媳『妇』,当然要纳入他的羽翼之下,受到保护。
他说过,不会让她再受任何委屈,就绝不会让她陷入窘境中,被流言所伤害。
白前走进来:“早饭好了,摆在哪里?”
杜蘅摇头:“先去给王爷和王妃请安,早饭一会再说。”
萧绝『插』话:“就两个人,也不必讲究,就摆到外面炕桌上好了。”
“已经迟了~”杜蘅心急如焚,不停看着天『色』。
“不差这点时间,吃完再去。”萧绝握着她的手,不容拒绝地拉了她到外间,盘腿坐到炕上,亲自递了双筷子到她手里。
“我不饿~”杜蘅不动。
“不饿也吃一点。”萧绝挟了个汤包到她的嘴边,强迫她咬了一口,这才自顾自地端起碗,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杜蘅没有办法,只得用最快地速度解决了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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