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守礼巴不得四处宣扬,立时便骂骂咧咧:“还不是平昌侯府的那些狗东西,仗着有点军功,就目中无人!老子不过跟他家妹子多说了几句话,就把老子往死里打!”
等皇后娘娘得了信,派内侍来接他时,卫守礼心仪夏雪,登门求亲不成,反挨了夏季两兄弟一顿毒打,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消息,已传遍了京师。
卫守礼进了坤宁宫,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好不凄惨:“姑母,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你还有脸哭!”卫皇后蹙着眉尖,冷声喝斥:“本宫的脸都给你丢光了,还不闭嘴!”
“姑母,我是真的疼啊~”卫守礼抬起头,哭诉。
卫皇后这时才看清,他两只眼睛乌柒抹黑,脸上糊着两只血手印,当即倒吸一口冷气:“我的儿魔尊武圣!你,你怎成了这般模样?快,传太医!”
卫守礼膝行向前,一头扎进卫皇后怀里:“姓夏的不讲理,一言不合竟然行凶打人!”
“哪个夏家?”
“除了平昌侯府,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连姑母的面子也不给?”
自个的侄子是个什么货『色』,卫皇后岂有不知道的?
她恨铁不成钢,纤指狠狠戳上他的头:“逆畜,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这回真不是侄儿的错!”卫守礼仰起头,用肿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望着卫皇后,抽抽答答地道:“侄儿只不过想跟他家联姻。谁知道他们狗眼看人低,不止不允婚,反而一顿棍棒加身,将侄儿打将出来!若不是侄儿跑得快,这条命就要交待在夏家了!”
卫皇后又是生气,又是心疼,骂道:“你活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那夏雪花骨朵一般鲜嫩的人儿,哪能给你这逆畜糟踏!”
卫守礼哭丧着脸:“他们瞧不上我不要紧,不该连您老人家也骂进去!说我们卫家,不过仗着姑母的裙带关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还说,说……”
说着,他怯生生地望着卫皇后,欲言又止。
卫皇后柳眉倒竖:“还说什么?”
“他还说,要我小些心。姑母牝鸡司晨,后宫干预前朝之事,早晚要招来弥天大祸……”[]毒妃狠绝色74
卫皇后被踩到痛处,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夏家欺人太甚!”
今日恰好陈朝生当值,得了传唤提了『药』箱匆匆而来,走到门边,听得里头卫皇后咬牙切齿:“好个夏正庭,敬酒不吃吃罚酒!上回暗里与燕王勾结,本宫尚未追究。这回更是变本加厉,明知卫家只这一条根,竟敢把守礼打成如此模样,若不严加惩治,难消本宫心头之恨!”
卫守礼乘机道:“严加惩治倒不需,只请姑母做主,把夏雪指给侄儿为妻,侄儿就心满意足了!”
陈朝生一愣,下意识地停步不前。
夏雪若嫁了卫守礼,当真是一朵鲜花『插』地牛粪上了。
卫皇后骂道:“呸!没『性』气的东西!堂堂国公府的世子爷,要娶什么样的媳『妇』不能有?被人打成这样,竟还不死心!”
“我不管!”卫守礼在地上打滚:“姑母一定要给我做主!夏家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姑母面子!他要好好说倒也罢了,偏一顿棍棒将侄儿打了出来!我若是退让,人家还只当我们卫家怕了他夏家!常言道,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侄儿我今日就要替卫家争这口气,非把那丫头片子娶到手不可!”
卫皇后气得打颤:“这会知道要争气啦,早干嘛去了?夏正庭镇守南疆,手里十万兵马,便是姑母也要忌他三分!你这逆畜,谁不好惹,偏要去惹他!”
卫守礼一咕鲁爬起来:“我这也不完全是在胡闹,也是替赵王殿下着想!你想啊,只要我娶了夏雪,还怕夏正庭不跟咱们一条心?有了夏正庭手里的十万兵马的支持,何愁赵王殿下大事不成?”
“胡说!”卫皇后冷了脸叱道:“朝中大事,岂容私相授受?”
“好,咱就不说政事,只谈家事!”卫守礼知她已经心动,笑嘻嘻地拿出杀手锏:“侄儿好容易收心养『性』,想正正经经地娶个媳『妇』成家过日子。姑母若是不肯成全,我就一辈子不成亲,让卫家绝后!”
卫皇后气白了脸:“逆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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