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臣一直站在一侧不说话,看着苏辞,嘴角泛出些许笑意,这丫头,是非要在皇帝面前把太子和丞相勾搭的这条线摆明了给皇帝看啊,以皇帝多疑的性格,一定会怀疑太子勾结丞相和骠骑将军的用心。
苏辞看着高公公离开,唇角缓缓上扬,却发现魏西臣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看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魏大人,你脸不舒服么,为何一路都笑的这般瘆人?”
瘆人?
魏西臣脸上的笑意更甚,果真是跟沈溪很像,就连讽刺起人来,味道都是一样的。
“前面便是主持的菜地了吧。”皇帝笑道。
“是的。”魏西臣颔首:“主持现在应该在那间茅棚里,皇上可要去看看?”
皇帝朝那茅棚看过去,一片白雪玉蔬间,一间简陋的茅棚就在那儿立着,看起来简陋不已。
“这小屋子怕是容不下这么多人,朕自己去吧。”皇帝笑道,说罢,直接往前而去。
苏辞见皇帝离开,倒也不打算久留,毕竟今天的目的也达到了了。
“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便先走了。”苏辞说完转身便要离开,连多看一眼魏西臣都不想,但还没走过三步,手腕上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牵扯,那温度,隔着她厚重的棉衣传到了她的肌肤上。男女授受不亲,虽然她是江湖儿女,但这般跟同龄男人亲密接触,还是让她耳根有些发热。
“还真走啊。”魏西臣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苏辞,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大人若是没事,我便不多留了,我还有事。”苏辞抽了抽手,却不得出,只惹得魏西臣抓的越发紧了。
“谁跟你说我没事了?”魏西臣靠近苏辞,微微弯下腰来对上苏辞的眼睛:“如果我说今日是我的生辰,你可愿意留下陪你未来的夫君小酌几杯?”
生辰?苏辞看着魏西臣,她记得他的生辰不是在上半年吗。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年每到魏西臣生辰,南朝总会大大的给他操办一番,应该是在四月前后,她记得有年席云和南朝尚在谈和期间的时候,她跟赵煊仪也去过一次,南朝宫中给他举行了大型的晚宴,那时正好蔷薇花开,赵煊仪还顺手给她带了一把花,手也叫蔷薇花给扎破了,她还心疼了好久。
她记得很清楚,因为恨太深,所以往日的虚情假意,她全部都历历在目,绝对不会记错。
如何会是今日?
“魏大人的生辰应当是在明年的四月份……”苏辞的话还未说完,手腕上的力道?猛然收紧,她没有丝毫防备,直接被魏西臣给拉扯到了怀里,而且魏西臣的手还很自然的搭在了她的腰上。
苏辞如触电般想要多开魏西臣的接触,可是越躲魏西臣手下的力度便越大。
“别动,再躲,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什么更羞人的事情。”
魏西臣的威胁很管用,苏辞顿时就安分了:“魏大人到底想做什么?你若是不满皇上赐婚,我一定会让办法让皇上撤了这门婚事,如何?”
魏西臣看着恼羞成怒的苏辞,不由抬起手刮了刮她粉嫩的小鼻子:“我何时与你说过不满赐婚了?”
苏辞沉着脸,可她这般微微泛红的脸和因为怒气而微微喘息的红唇,在魏西臣眼里看来却是赏心悦目。
“跟我去个好地方。”说完,便拉着苏辞朝一旁崎岖的山路而去。
赵煊仪接到突如而来的赏赐,看着高公公不愿多说的神情,心中一直压着的石头变得更重了。
“来人,叫太子妃来。”待高公公走之后,赵煊仪直接道。
旁人惊慌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赵煊仪却恼了:“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我让你去请太子妃过来!”溪儿一定会有办法,也一定明白父皇的意思,从来,她都是有最多主意的那个人。
小厮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回禀太子爷,太子妃已经过世了。”
“过世?”赵煊仪只觉得心口一道钝痛,是啊,溪儿已经走了,他的溪儿已经离他而去了。
“出去,你们都给本宫滚出去!”赵煊仪勃然大怒,却不知道是在怒这些下人,还是在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