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还没完全死透的兔子在床上一抽一抽的,鲜血浸红了大半张床单,艳红惊恐的缩在床头的角落里尖叫声不绝,吓得瑟瑟发抖。
“你tmd别叫了!”任听松铁青着一张脸朝艳红吼道。
“那你快要叫人来啊……”艳红双手紧抓着被子,脸上全是被吓出来的泪水。
任听松铁青着脸先是看了看紧闭的窗户,然后快步走到房门前看了看门锁,没有被撬坏的迹象,道:“叫人有毛用,这是在向我示威,若要下手杀我就不会拿两只兔子来吓唬老子了。”
“你得罪什么人了啊?”惊慌失措的艳红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来,缩在任听松的身后。
“老子得罪的人多了去了,看来这次是遇上硬茬了。”任听松看了看床头的那两只死兔子和半身的兔血,咬着牙道。
“那怎么办?你多叫些兄弟来保护我们啊。”艳红哭叫道。
“叫来人有屁用啊,老子今晚上在华业浴室差点被人给勒死!这不是人多就能解决的!”任听松想想在浴室发生情况,再再现在的情形,铁青se的脸慢慢变白,脸上的肥肉也不规律的抽动着。
“那怎么办?我害怕。”艳红哭道。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任听松烦躁的吼道。
艳红被任听松给吼愣住了,但接着就发出更刺人耳膜的哭声:“你个没用的货,人家都找上家里来了,你不去找别人算帐,朝我吼算什么男人!”
艳红发疯一般哭喊着在任听松身上练九yin白骨爪,任听松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艳红那张妖艳动人的脸上,骂道:“你个sao货,除了哭你还有什么用!”
艳红被任听松一巴掌给打蒙了,再看看任听松那幅想吃人的表情,也不敢再放肆,捂着脸缩在一旁呜呜咽咽。
房间里血腥味很重,脸se苍白的任听松将被血浸湿的睡袍脱掉扔了,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睡衣套上,瞟了一眼缩在墙角抽泣的艳红,道:“这里不安全了,我明天安排你去香港玩一段时间,等我把事情处理好了,你再回来。”
艳红哭着应了一声:“嗯。”
“好了,别哭了。先出去,我叫人来收拾这里。”任听松扔下一句,开了房间门出去,刚一到客厅,只觉得浑身发冷汗毛直竖,冷汗瞬间便浸遍了全身。
“怎么了?”跟在任听松身后的艳红见任听松忤在房间门口,且两条腿还不停的打着哆嗦,小声问道,由于任听松太胖几乎挡住了大半个房门,艳红根本就看不到客厅里有什么。
“没……你先在房间里呆着,我有点事。”任听松咽了咽口水道。
“到底怎么了?”艳红自是不愿一个人呆在满是鲜血的房间里,问道。
“叫你呆着就呆着!”任听松偏过头对艳红眨了眨眼睛。
“哦。”艳红跟任听松的时间不短了,自然能明白任听松眨眼的意思。
“一起出来吧!任老板,你别指望着叫谁来救你,我要宰了你易如反掌。”客厅里传来一个男人冰冷的声音。
任听松一哆嗦,强行镇定着自己,道:“兄弟,是谁让你来的。”
“呵呵,任老板过来坐着说话吧,站着怪累的。”客厅里的人道。
任听松肥大的身躯又是一哆嗦,人都找上门来了躲也躲不过,只得硬着头皮向客厅里走去,艳红紧紧的抓着任听松的衣角躲在后面跟着出来,紧张的从任听松的背后偏出脑袋朝沙发上看去。
沙发上坐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茶几上钉着一把带血的匕首,艳红顿时心头一跳,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别tmd的叫唤!”任听松反手在艳红身上捏了一把,低吼道。
“任老板请坐,咱们谈谈?”沙发上的男人搭着二郎腿,语气温和的说道,由于这个男人一直将鸭舌帽压得很低,至始至终任听松和艳红都看不清这个男人的面貌。
任听板僵硬的走到沙发前坐下,道:“兄弟,什么来路?我任某人和你有过节?”
沙发上的男人淡声道:“过节谈不上,误会可能是有的,所以我今天专程来找任老板聊聊。”
“兄弟贵姓,任某人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兄弟,如果我犯着了兄弟,还望兄弟多海涵。”任听松干笑道:“如果是有人请兄弟来找我任某人的麻烦,他给你多少钱,我双倍给你。”
沙发上的男人笑道:“任老板家大业大,财大气粗,果然大方。”
任听松觉得可谈,这家伙就是来讹自己的,即然是为了钱那就好说了,不由得心里一松,哈哈笑道:“兄弟说笑了,道上的一些兄弟给我任听松面子,我才能挣几个小钱糊口。兄弟,你只要告诉我是谁找你来对付我的,我不但给你双倍的钱,另外我再多送兄弟二十万,你看怎么样?”
“任老板果然够有钱。”沙发上的男人笑道:“可我要是不要钱呢?”
“不要钱?!”任听松脸上的肥肉抖了一下,道:“兄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即然肯坐下来和我谈,我相信你是有诚意的,你要多少钱尽管开口。不过,兄弟要是执意要动我的话,我任听松虽然混得不怎么样,但在道上还认识几个兄弟,动了我你也没什么好处。”
“呵呵,任老板这是连打带吓还加红枣啊。”沙发上的男人慢慢抬起头来,如刀一样的目光she在任听松的身上,道:“我还真不怕你在道上认识谁。”
任听松终于看清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脸,那两道如刀一样的目光she在他的身上,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说话的声音也没了刚才的那股底气:“那你要怎么样?”
“我叫卫东。”沙发上的男人淡然一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但在任听松早眼里怎么看都像是招魂使者在对他笑。
“卫……卫东……”任听松心头跳了一下,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听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不认识吗?”卫东笑了笑,道:“任老板,你砸人场子的时候没打听清楚?”
“你是……蓝天酒吧的?”任听松一惊,惊疑不定的看着卫东,砸人场子的事他最近只干过一次,那就是砸了对面的蓝天酒吧。
“想起来了?”卫东冷笑道。
“兄弟,兄弟,你看这都是误会……”任听松只觉头皮发麻,当初砸蓝天酒吧的时候,只知道老板是两个毛头小青年,一个姓孙一个姓韩,还真不知道有叫卫东的这么狠的一个角se。
“误会?”卫东冷哼一声,手一抄,将茶几年匕首抄在手里把玩着:“那就给任老板一次解释的机会,要是说得好咱就什么事都没有,要是说得不好……”
卫东冷笑着一挥手,匕首像扎纸皮一样扎进了真皮沙发里:“要是说得不好,就给你做个外科手术。”
“兄弟,兄弟,有话好说,砸你酒吧的事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任听松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脸上的肥肉更是抖得历害。
“道歉?道歉有用吗?你砸我酒吧就是打了我的饭碗!任老板,你是出来混的,你应该知道什么是‘断人财路等同于杀人父母’吧。”卫东将匕首从沙上拔了出来,拿着锋利的匕首挫着指甲:“还有句话叫‘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说你光道歉有用吗?”
“是、是,兄弟,只要你放过我,你所有的损失我都赔,都赔!”任听松汗如雨下,他现在自然明白在华业浴室时,也是面前这个叫卫东的人出的手,若杀自己当真是易如反掌,只得暂时先服软。
“呵呵,当然是要赔的。不过,钱我不稀罕,我就是心里有气,你让我出出气就行。”卫东不温不火的说道。
“出气?怎么出?”任听松看着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满是杀气的卫东,心慌得要命。
“呵呵,这个嘛……”卫东做冥想状,突然猛得起身,一脚踏在任听松的胸口上,手里的匕首抵在任听板的脖子上,冷声道:“让我在你的胸口上扎上十来个洞就行了。”
别说在胸口上扎十几个洞,就是扎一个也得玩完,任听松全身如塞糠,慌忙道:“兄弟,别动手,我赔,赔五十万!”
“不行,我不稀罕钱!”卫东用匕首挑开任听松的睡衣,匕首在任听松的胸口上一划拉,顿时划开一个口子,鲜血瞬间冒了出来。
一旁的艳红早就吓傻了,缩在一个柜了后面紧捂着嘴连声都不敢出,任听松惨号一声,连忙叫道:“我赔一百万!只你要放过我!”
“嘿嘿,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啊!老子不要钱!”卫东冷笑着,匕首又在任听松的胸口上一划,又是一道长二寸许的口子。
“一百五十万!”任听松哭嚎着叫道。*
“你当这是拍卖竟价吗?叫着好玩是吧?”卫东扬着匕首又要割下去,想了想将匕首滑到任听松的档*部:“这样吧,在你胸口上扎几个洞你肯定是活不了了,不如就让你的二兄弟跟我走吧。”
“不要,兄弟……你要多少钱,你开口……你放过我吧……下次我不敢了……”任听松吓得嚎嚎大哭,一道褐黄se的液体顺着裤管流了下来,淌在地板上,被吓失禁了。
“我说了,不要钱。”卫东拿着匕首在任听松的档*部比划着,稍一用力,匕首便扎破了丝质的睡裤。
“你要多少啊,你放过我吧……”任听松嚎道。
“额,其实有时候钱真的能救人的命,比如现在。”卫东见火候差不多了,笑了笑,收回匕首道:“任老板,其实我不太喜欢钱,但你这么有诚意,我就放你一马,以后大家也好相处嘛。我现在是不会要你的钱的,但我会找人给我估算损失,我损失了多少你就照偿赔给我,多一分我不要,少一分也不行。”
“多谢兄多谢兄弟。”任听松只觉裤档里的那道寒气消失了,如虚脱般的躺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