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女鬼那手指轻轻挫了一下樊谨言的额头，“天地生万物，难道就不能生灵魂了？”

“哦.....”樊谨言尴尬的笑了笑，便埋头继续烧纸。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用点心？你每次烧给姑奶奶的钱都换不了多少钱。”女鬼又从盆里拿出一张纸钱，但转眼就揉成一团扔到一旁，很显然没什么用。

老子是被逼的好不好，思念个鬼。

心里这么想，但樊谨言却还是不敢说出口，只能故意岔开话题，“呃，对了，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话没说完，便被女鬼打断，“没大没小，姑奶奶的名讳乞是你能问的？”

“呃......”

本来想借这个机会打听点女鬼的身份信息，哪知道被她这么一堵，便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了。

于是，樊谨言便不再多说什么，继续埋头烧纸。

........

送走心满意足的女鬼，樊谨言收拾完店里的卫生后，就准备关灯睡觉。

可就在这个时候，鬼差又送来了一个新顾客。

来的鬼魂叫马薇薇，自称曾经是名夜店陪酒女，是被人奸杀的。来此的目的就是想报仇，但凶手是谁，叫什么，长什么样，她却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马薇薇上班的地方叫皇家娱乐汇，是南阆最大的夜场，红灯区。像马薇薇这样的夜店男女数不胜数，有好几百人之多。

他们每天白天睡觉，晚上工作，往往下班的时候都在半夜两三点。如果被客人包夜的话，那时间就不定了。

马薇薇记得她哪天晚上没有被客户点钟，只是在场子里陪客人玩到很晚，下班的时候应该已经半夜两点多了。

场子和她居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所以那天晚上马薇薇和往常一样，出来后就直接坐了一辆平日里在夜场外面专门拉她们下班的三蹦子。因为酒喝的有点多，说了住址后就在车上晕乎乎的睡着了。

可马薇薇怎么也没想到，当她在醒过来时，已经成了一缕幽魂，被糟蹋的尸体早就被人弃之荒野。

因为三蹦子拉她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基本上每天如此，所以她才没有丝毫的戒心。以往也是一样，哪怕睡的再死，到了地方之后，师傅还是会叫醒她们。可这次却送了命，是马薇薇完全始料未及的。

“你的意思是怀疑三蹦子司机？”樊谨言问。

“除了那帮子穷鬼，还会有谁？”马薇薇显然就认定是三蹦子司机见色起意，又不想付钱才杀害她的。

“你刚才不是说平时司机到了地方会叫你，就算喝多了，你难道一点感觉也没有？”樊谨言相信出了命案，警察肯定也调查过，现在都能采取DNA，城市里又有那么多监控，三蹦子如果真的见色起意杀了她，警察也不可能查不出来，那她也就不会到现在还没洗冤。

那么，就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司机把她送回家了，只是她哪天喝的晕乎乎的，并不知道而已。

兄弟或许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