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之地的规则非常简单，而且行之有效。如果你的实力在基准线之上，那就可以拥有与之匹配的财富和地位。事实上，这也是各个位面之间通用的规则，只不过染血之地表现得比其他地方更加赤裸而已。就算是号称和谐社会的中国，遵循的其实也是这一规则，只不过那里的掠食者更加喜欢用“合法”手段夺取他人的财富，而染血之地的人们则是直接用刀子和拳头说话。

这是凯撒和杂货店老板聊了一个小时之后得出的结论。

这条街上有数十间大大小小的店铺，许多店员都跟杂货店的老人一样，无所事事地坐在大门口，很长时间都看不到客户上门。

在老人的讲解下，凯撒知道了这些店铺都是放在街上做样子的，它们背后都有一个势力，店铺的类型和规模暗示了其背后势力真正从事的业务。比如说兽皮店意味着兽人奴隶贸易，服装店则是野蛮人，而那些专门出售沙漠石雕的店铺往往可以弄到大批的沙民奴隶。另外，酒吧里提供的也不光是情报和烈酒，还有各种武装力量的雇佣业务。

让凯撒感兴趣的是，眼前这位老人的杂货店能够提供许多珍惜材料，包括一些人类王国禁止贩卖的战略物资。随着话题的深入，老人的嘴里蹦出了枫香琥珀、飞蛇毒涎、拉菲精铁等令人心动的名称。

“我可以知道这家店的老板是谁吗？”凯撒指着杂货店问道。

老人微笑着说道：“这些都是公开的秘密，告诉你也没什么。我这家店属于安列克大人，也就是俗称实力侯爵的那一位。”

依据法罗位面的传统，如果在一名贵族的爵位前面加上“实力”这个前缀，那就意味着他的实力远远超过了当前爵位的平均水准，只是由于某些原因没能获得更高级的封号而已。

“原来如此。”凯撒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和贵店之间会有很多生意可做。”

“是你，而不是你们？”老人看了看凯撒身后的随从，然后说道：“看得出来，你不光有一个实力强大的家族，还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只有史迪克那样的蠢货，才会养出一群不长眼睛的手下，以为能把你们吃下去。史迪克已经为他的愚蠢付出了代价，但是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结束。”

“我知道这件事情会让很多人不愉快，但我带来的生意肯定能让侯爵大人感到很愉快，所以这点麻烦根本就不算什么。”凯撒微微一笑，补充道：“是我，而不是我的家族，更不是我的老师。”

听到这个回答，老人不但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反而显得更有兴趣了：“比如说？”

“可以容我先问一下侯爵大人的信仰吗？”

“安列克家族拥有皇室和先代传奇英雄的血脉，所以历代侯爵信仰的都是先祖。”老人回答道。

“如果侯爵大人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出让一批神术卷轴。”这一次，凯撒压低了声音，没有让第三个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老人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神色也严肃了许多：“是哪一位的神术？要想使用神术卷轴，必须有对应的牧师才行。”

“是内安的神术卷轴。这批卷轴被一位神官改造过，任何人都可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