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简单。”老人摇了摇头，说道：“虚空是一切的起源，纯种的虚空生物几乎没有生出混血种的可能，就算与位面内部的生物结合，他们的血脉也会强行吞噬其他血脉，从而孕育出新的虚空生物。历史上那些所谓的混血种，只是吸收了一些虚空之血而已，和邪兽人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钢岩大惊：“这么说来，凯撒的精灵血脉也非常强大了！”

“血脉天赋只是起点。”老人微笑着说道：“他的灵魂强大而纯粹，身上又有许多可贵的品质，这才是他将来能飞得更高的保障。”

“这倒也是！”钢岩点了点头，说道：“在诺兰德大陆走了这么多地方，我还真没有看到几个能够不被钱砸倒的人！凯撒算一个，苏海伦算一个。哦，还有那个叫李察的小家伙。”

老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道：“兽神会指引殿下走向那些可以给她帮助的人，我们无须担忧。”

和山与海住在一起之后，凯撒发现她并没有给自己带来太多的麻烦，反倒是提供了一个赚钱的机会。

少女的生活就是吃饱了睡，睡醒了粘在凯撒身边，并且期待着下一顿饭。对凯撒来说，这就像养了一只听话的宠物，虽然要花点时间照顾她，但她不会在凯撒工作的时候打扰他。两人还没认识几天，却已经有了一种老朋友般的默契，这让凯撒觉得很舒服。

来到深蓝后，山与海唯一满意的就是吃，包括凯撒的饭菜和苏海伦的水果。在这方面，凯撒并没有跟山与海客气，而是要求她为自己吃掉的东西付钱。毕竟，那些来自各个世界的珍惜食材都是用重生点买来的，凯撒也不可能总是请她吃。

少女很爽快地拿出了一把蛛晶，而凯撒也买来了更多更好的食材，让她吃得十分满意。不久之后，凯撒发现山与海其实并不在乎食物的口感，而是更加重视其蕴含的能量。

除了吃之外，少女还有一件同样重要的事，那就是睡觉，特别是刚刚吃饱的时候，她会立刻进入睡眠状态。

凯撒睡觉的时候，少女也睡觉；凯撒修炼的时候，少女也睡觉；凯撒读书的时候，少女也睡觉；凯撒工作、学习、做实验的时候，少女还是会在旁边找个舒服的地方蜷缩着睡觉。有时候李察来请教问题，看到的基本都是少女像家猫一样睡在他旁边的情景。虽然对两人的关系有些好奇，不过少年并没有多问，反倒是对山与海在修炼上的进展表示了担心，因为她从不学习魔法，每天就无所事事地待在凯撒身边，用青年的话来说，那就是她只需要镀金。

李察始终不能理解山与海的做法。这个少年依然有着质朴的财富观念，在他看来，少女既然用一千万金币买来了这个自费生资格，那就最好学点什么，那样才算是物有所值。然而凯撒和山与海都不是会把那点钱放在眼里的人，少女还一脸轻松地告诉李察，她不用锻炼，只要吃好睡好就会自然而然地变强。

“这是血脉赋予她的条件，别人羡慕不来。你没有逆天的血统，所以只能靠学习让自己变得优秀，明白吗？”凯撒笑道：“话说回来，你今天学习了吗?”

“没有！滚！”

李察摔门而去，完全没有注意到滚的其实是他自己。

跟这两个人说话，大多数时候会让人感到愉悦，但偶尔也会让人感到愤怒甚至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