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怯生生的低着头，她很少见到莉雅姐姐这么严肃的表情。

李察开口道：“还记得吗，几天前我曾说过，要传授给你们一种力量。”

两个小女孩同时紧张起来，贝娅脸上带着一丝兴奋，红瞳闪烁不停。

零畏畏缩缩的举起手，声音弱弱的：“大、大人要教给我们斗气吗？”

“嗯，正是如此。”

李察点了点头，脸色柔和了些：“选择权在你们手里，哪怕拒绝也不要紧的。”

“但是。”

语气一变，李察肃声道：“人类世界的肮脏与残酷想必不用我再多说，我可以保你们一时，却无法保护一世。所以，我建议你们掌握一些属于自己的力量。”

零的神色黯淡了些。

在老尔斯那里，她和贝娅早就明白了人性有多黑暗，李察说的没错，他无法一辈子陪在她们身边，总有一天会分开。

“我、袖习…抖气。”

贝娅的小脸上写满认真，含糊不清的说道。

小女孩经过几天学习，展现出超乎常人的天赋，已经掌握了许多简单词汇。

李察点了点头，贝娅的身体素质堪比野兽，不修习斗气简直浪费。

“零，你呢？我推荐魔法师。”李察随口说道。

在他眼里，这个女孩性格懦弱，根本没有什么主见，基本上等于白问，所以李察为她安排好了：一名水属性的魔法师，这是他与莉雅商量过后，得出的最恰当职业。

预想不到的是，零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抓着衣襟，弱气的摇了摇头。她的眼睛里含着水花，小声说道：“我、我不想…当魔法师。”

李察惊诧的看了她一眼，那个温顺的女孩原来也会反抗别人的意见？问题是，凭她弱巴巴的表现，真的能修炼斗气吗？

和莉雅古怪的对视一眼，还是妹妹比较贴心，走到零身前蹲下来，摸了摸小女孩顺滑的黑发，轻声道：“李察没有别的意思，选择什么道路都是你的自愿，但是…”

哪怕善解人意的莉雅，也不禁劝道：“你真的想修炼斗气吗？魔法师更安全一些的。”

旁边，贝娅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学着李察的语气哼了一声，并说道：“辣…鸡。”

李察哭笑不得，这小妮子别的不学好，倒是模仿的挺像，只不过零羞得脸色通红，不敢吱声了。

“你真的要修炼斗气吗？那条路，可比魔法师难走得多。”李察咳嗽两声，正色道。

零鼓起勇气，忽略贝娅凶巴巴的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李察无奈。

他不喜欢强迫别人，既然路是零选的，便随她吧，李察只是一个引路者罢了。

穿上一身魔法师袍子，戴上等级徽章，李察带着两个小女孩前往佣兵公会，进行天赋测试。

假如她们的天赋正好合适，便能省下QB，李察很节俭，QB来之不易，比金币贵重多了。

瞄了一眼零，她垂着脑袋，有点心不在焉很忐忑的感觉。

天赋测试毕竟是件很重要的事，没有人会不担心。

还有，尽管李察嘴里说着哪怕她们有没有天赋，都会一视同仁，但零不这么认为。

她在老尔斯手中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人会需要一个废物，只有尽可能的展现优点和价值，才不会被淘汰。

零对天赋测试忧心忡忡，反观贝娅却是另一幅模样，仿佛只是去吃颗糖豆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