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水榭,就好似一个黑色的幽灵,身形恍惚,在夜色中纵横驰骋。
要去哪儿?
水榭真的没有去想这个问题,他好像身上有着太多的力量无法发泄,就只想这样疯狂地跑,满世界地跑下去。
不得不说,这也许是一种男人独有的发泄方法吧。
只是,在那道黑色的身影旁边,不知何时多了另外一道白色的身影,飘逸而灵动。
水榭并没有管身边时不时传来的那隐隐诱人的香气,只是自顾自地奔跑着,任汗水湿透深秋的衣衫。
身旁的白色身影也没有出声,只是陪着他一起奔跑,一起流汗。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水榭才喘着粗气停下脚步,望着那初生的霞光,水榭不知何时已经是泪流满面。
达布天衣静静地立在水榭身后,许久,才递过一方雪白巾帕。
水榭深深望了达布天衣一眼,嘴角努力地向上牵,算是笑了笑,只是这笑容比哭还难看。
接过巾帕,水榭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想要将巾帕递还,又忽而间看到上面被自己弄上的些许污渍,伸出去的手顿时停在了半路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水榭苦笑着抬起头,正遇上达布天衣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怎么,把我的手帕弄脏了,就准备这样不洗干净还给我?”
被达布天衣那明亮的眼光直直盯着,水榭的双颊竟感到有一丝发窘。
“咳咳。”水榭连忙用咳嗽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慌不迭地将手帕塞入怀中,道:“那我就下次洗干净了还给你。”
“我等着。”达布天衣转头望着阳光,好似不忍再看水榭那难堪的样子。
“还是个大老爷们呢,就这么不堪调戏啊。”达布天衣轻声笑道。
这一下更把水榭闹了个大红脸:“你们草原的姑娘,委实太热情了些,我都有些无福消受了。”
“之前在万花楼中发作,是因为什么?”达布天衣转了个话题,问道。
“因为一种感觉,万花楼能够给我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好似漂泊在外的游子回到了家乡一样,很安心,很舒心。所以,当这种感觉被别人打断的时候,我就有了一种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却渐行渐远的错觉,怎能不发怒啊。”水榭微笑着说出了实情。
达布天衣的眼神有些飘渺:“你可知道那种感觉的由来?”
水榭摇了摇头:“真的说不上来,很玄妙的感觉。”
“我来告诉你答案。”达布天衣转头望着水榭,目光灼灼:“因为这纯武大陆上的所有万花楼,均是由我的师姐,也就是你的母亲所建,自然,你有这种归家的感觉也是很正常。所有的万花楼,从选址、建造,直到经营方式,全都是由师姐一手操办。”
“啊?什么?”水榭已经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母亲,竟然就是全纯武上势力最大的“老妈妈”?
我的天哪!水榭有种世界将要崩塌的感觉。
“你不用如此讶异的表情。”达布天衣轻轻笑道:“师姐她本来就不是一个超然物外的人,其实以她的性子,做圣女有些太可惜了,在我看来,师姐若是能放开手脚,绝对可以成为这个世界的财神。”
“好吧,我信了你了。”水榭一笑,才发觉自己的嘴角有些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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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总是感觉血色浪漫没有写好,和之前设想的大相径庭,没写出那种感觉来,试着改正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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